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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吻

 

。”

他吃相斯文,同余迟说话,也没放下手中食物,一口一口吃着。

见此,余迟微露笑意:“你以前没吃过?”

“没有。”陈杨说,“以前在叔叔家,早餐每天都西餐为主,偶尔一点中餐,我哥不高兴。”

“你好歹能买喜欢的吧。”余迟放下勺子。

陈杨说:“算了,在别人家搞这些不好。”

余迟斟酌了下:“你叔知道你出院了吗?”

“我没跟他说过。”陈杨低头道,“我家那些亲戚,我都不太喜欢。”

余迟沉默下来。

气氛好似刹那间在两人之间凝固。

从刚才到现在,彼此都回避alpha话题,但陈杨家亲戚是alpha,这事余迟知道。

余迟是alpha。

陈杨知道他性别时,极为愤怒,他认为自己被骗了,那时说的每句话都出自本意。

余迟退让了,给他时间考虑,并重新梳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没有轻松下来,反而陷进更难境地。实际上,他前两天都在想这件事。[br]

吃完早饭,余迟说要去上班,起身走到门口时,陈杨跟了过去。

“不用送我。”余迟站在门口,看着他。

陈杨心乱如麻,对上他视线,见他不言不笑,顿感紧张,话到嘴边又成:“昨晚谢谢你。”

余迟闻言脸色没有变好,拉开门走出去。

速度太快了,陈杨在门关上前,始终没把你几点下班这句说出。

明明不是抠唆性格,关键时反而扭捏。

陈杨站窗台边,垂眸就看到余迟出了大楼,走到黑色奔驰前,上车,倒车,驶离视野。[br]

父母过世后,他有很长时间陷入消沉,他处理不好人际关系,不知如何跟叔叔相处,在校沉默寡言,喜欢独处,他常被认为高冷。

他其实向往被认同,偏偏他不是优等生,周围人又聪明,他从幼儿园,到上小学极少拿过奖状,中学后他在人群里越来越模糊。

时间久了就觉得自己存在感好弱想刷存在,但长久没有融入人群连如何刷存在的能力都丧失,偶尔装活泼一下都突兀,过后想起那些画面都要被蠢哭。

但周围人接受了,叔叔也露出安心神色。

他知道成功了。

或许吧。

他想起跟余迟去聚会时,那种大家都很开心的场合,他其实喜欢。但他想走并且离开了,然而心里又期待有人留他,最后气怎么没人关心他离开,只能告诉自己你没这么重要。

这种矛盾让他独立自主,又自卑渺小。

他过去跟朋友说,要跟普通beta在一起,是认为他身为beta,最佳伴侣是同类,他们不会存在关系不对等。

余迟同为beta,比他优秀,爱慕者多,他能轻易选到比他更好的人,他不是独一无二。

跟他交往后他总想把关系拉近一些。

余迟工作忙。

从德国回来投入到项目中,最高记录连续两天吃住在实验室,他从不为他工作忙碌不能陪他发脾气,他认为那是他的战场,他在属于他的领地中光芒万丈。

想余迟时他经常发信息给他,余迟不会每条回复,过几日他早忘得一干二净,余迟却能将当日信息复述出来。

为此余迟说他讲话前后不一,是小骗子。

不过记忆力极佳的余迟出门常忘钥匙,被发现后还会不好意思。

重视朋友。

余迟加班回来,带他去江子铭的生日会。

江子铭是顶尖alpha,生日会在别墅举办,邀请的朋友大部分是alpha,实际上,余迟的朋友亦alpha多。

陈杨当时认为顶尖beta跟alpha做朋友正常,就像父亲的朋友跟生意伙伴都是alpha。

这是交际圈决定。

余迟到了聚会就跟认识的聊天,他替余迟把礼物送去给江子铭。

“余迟呢?”

陈杨朝他往不远处指了下,“跟人聊天。”

江子铭瞟一眼,目光落在他身上:“跟他相处不容易吧,他很忙。”

“还行。”陈杨说。

“前几次吃饭见到你,我就挺惊讶,”江子铭说,“你跟他过去会接触的类型很不一样。”

陈杨没反应过来。

过了几秒,明白江子铭的意思,他面不改色道:“一样就不特别。”

“是吗?”江子铭看着他,又追了一句,“你见过他酒醉的样子吗?”

陈杨没说话。

“很性感。”江子铭微微俯身,靠近他说。

这超出他容忍的安全距离,陈杨后退一步,江子铭微露一笑。

“玩得开心。”

陈杨瞬间不开心。

脑子里回荡着很性感很性感他却没见过!

他讨厌江子铭,除他是alpha,还有他能轻易把余迟叫去小聚。

生日会他大可不去,余迟问他是否要去,他又答应,也许他是客套,他反而当真。[br]

他酒量不行,余迟那晚替他喝不少酒,他醉了,被他送到家。他脑子里都是和谐画面,他眯着眼喊他名字,真的很性感,他扑上去搂着余迟就狠狠吻上去,那时的自己像个色狼。

后面发生的事……

伤透他。

他虽咎由自取,但知道他是alpha,他确实惊恐,他还标记他。[br]

脖子上流的血,让他头晕,信息素的味道充斥在鼻腔间,是浓郁的酒香,恰似白兰地。

香气无处不在,侵占意识,他变成微醺的蜜桃,被剥开了捣碎,汁水流得到处都是。他全部感官集中在被撑开的地方,太深了,他什么都听不清,只觉身心都被抽得支离破碎。

稍微放松就听到羞愤欲绝的水声,他挣扎着推他,很快被粗鲁地揪着头发,不住亲吻。

头更晕。

暴风雨似的动静,让他像颠簸在海面上的船,不知何时能靠岸。

他感到害怕,浑身酸胀得疼,想要停下,哪怕片刻也好,但压着他的铜墙铁壁,被他抓出无数划痕都没移开半分。他被狠狠折腾到床尾,揪着床单,趴在床上,被剧烈节奏颠动。

他崩溃地喘息抵抗,依旧被毫不留情地挤开、贯穿,大力抽插……

快喘不过气……[br]

陈杨猛地睁开眼,见小白趴他胸口,这是让他呼吸困难的原因。

“真沉。”他右手覆在额头,缓了半晌,他睡得半梦半醒,梦到的都是关于过去的片段。这部分去余迟家时,看到零碎的画面,他当时怒不可遏,不愿再回想,现在放松下来的缘故,他又突然忆起。

过了半天,他从沙发上坐起,把小白放地毯上,起身倒水服药。

后脑勺的肿块在他退烧后,反而消去更多,摸上去不再突出。

药还剩十天的量,吃完能痊愈吧。

这让陈杨服药都不再沉重。

手机响起。

陈杨走过去,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来电显示李彦,公司经理。

“喂?”陈杨接通电话,声音响起时,小白像被吓到似的站起来。

李彦:“瑞鸿你有跟进吗?”

陈杨想起感冒这两天没工作,进度耽搁了。压力之下,陈杨迟疑着回答:“企划案我做了,不过市场调查部分,我无法保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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