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注意安全。赵峰他们呢?”
“赵峰、朔月师妹、佛海早溜号了,嫌你不给他们安排任务,一大早吃完早饭就走了。”
得,这仨也是不安分的主。
不过既然来了,就是一次历练,他们都是独当一面的捉鬼师,肯定知道其中的危险。
王乾一众走了,自然也是有历练的心思。
屋子里,四个超一流对视一眼,妙善首先道:“阿弥陀佛,铁禅师叔嘱咐我照顾好佛海,贫僧不放心他们单独行动,还是暗中跟着吧。”
秦昆给了他一把车钥匙,妙善却鄙夷看着秦昆:“你觉得贫僧会开?”
“徐法承和你一起,就当逛街了。”
徐法承应允,二人离开。
莫无忌也觉得这里闷得慌,他是闲不住的主,秦昆又给了他一把车钥匙:“一会聂胡子回来了,你和聂雨玄一起。”
莫无忌拿着钥匙离开。
屋子里,只剩秦昆一人。
此时此刻,他又想起白龙寺的事。
如果当年,白龙寺是被宇文克召唤出来的……他到底是怎么召唤的,又为了什么呢……
一边冥想,秦昆觉得心绪不宁,这种事,没法考证了。
他觉得,起码宇文克不是为了什么量子实验。
“还得去问问魂堡的人才行。”
……
……
魂堡,一个特殊的实验基地。
冯羌说过,哪里有魂堡的实验人员,哪里就是魂堡。
此刻魂堡的实验人员被幽灵议会控制,秦昆也不知道关在哪里。他开着车溜达在大街上,天眼俯瞰巴黎,很想从表面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但这种行为无异于大海捞针。
巴黎其实很恢宏,400、500年的老建筑毫不违和地镶嵌在这座城市里,历史底蕴浓厚,再加上经济发达,古今结合在一起的名城之一,巴黎是当之无愧的。
从郊外到城区再到郊外,其实这座城不大,县城一样的规模,不过无比精致,据说整体比起伦敦会差一点,但秦昆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从东北直穿到东南,秦昆还找了几处看似特殊的地方,没有特别的地方,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时,忽然看见了一个人。
橘红色的头发,一个长发扎起的中年大叔,他坐在郊外的长椅上写着什么,一个足球踢来,砸到了大叔脑袋,羽毛笔一颤,身上甩的全是墨迹,大叔揉着脑袋看去,那是一群追逐的青少年,他们望着大叔嬉皮笑脸,却没有道歉,拿了球就走。
大叔无奈摇了摇头。
秦昆天眼凑近后,那中年大叔抬起头:“喜欢看我笑话吗?”
跑车驶去,在草坪旁停车,熄火,窗户落下。
“上来坐坐?”
秦昆招呼。
中年大叔走了过来:“秦,你也要参与这场游戏吗?”
“我可不认为这是游戏。卡特,你的邪棍吊坠呢?”秦昆点了根烟问道。
面前的中年大叔正是赫莱尔·卡特!黑魂教教宗。
秦昆发现这位大叔有时候很无聊,不是在怂恿邪棍们犯罪,就是在写没人看的童话故事,搞不清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秦昆看见卡特今天没有戴倒五角星挂饰,有些奇怪,这个老邪棍虽然不怎么管黑魂教死活,但是每次出现都规矩地戴着那个标志性的挂饰,今天却不见了。
“哦,我送范海辛了。他现在是黑魂教教宗。”
秦昆被烟呛了一口,范海辛?黑魂教教宗?
你有病吧?传给他不怕你们黑魂教解散吗?
卡特上车,羽毛笔忽然没水了,对着秦昆一抓:“借你点墨水。”
下一刻,秦昆体内一条因果线被抽了出来!
秦昆一愣,那条因果线漆黑恶臭,不是自己的,竟然是鬼矛玄秽里面的!鬼矛玄秽被拽了出来,撕咬不放,卡特眼睛一亮:“这是什么?”
他似乎对鬼矛玄秽很感兴趣。
秦昆抬手捏住卡特手腕:“不是你的东西,不要乱动。”
卡特哈哈一笑,揪断因果线,那截恶臭的因果线钻入羽毛笔中,毛尾多了一根黑色的毛。
秦昆这才看到,他那根羽毛笔……全是截断的因果线?
“秦,给你看个好玩的。”
卡特说着,兴冲冲写下了旁边踢球少年们的特征。
然后,加上了背景叙述。
‘有一天,他们在踢球,忽然地狱来了,恶魔告诉他们,如果点球踢不进,就会死’
三流童话故事的背景描述很拙劣,但蜃界随之降临!
几个少年正在草坪上追逐足球,忽然周围黑云密布,大地渗血,他们的脑袋先后滚了下来,脖颈喷血。
天旋地转,景色恐怖,少年滚落在地的脑袋大声呼号,身体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没有平衡。
放眼望去,蜃界里除了秦昆和卡特,只有一个草坪上打盹的青年忽然坐了起来,斯斯文文的青年,无语地望着周围。
“大人,这次要干什么?”
卡特的助理安士白,看向跑车里的卡特询问道。
“守门。”
球门前,安士白打着哈欠,对着一群吓傻的青年道:“你们,来点球,谁踢进来,就能把谁的脑袋安上。”
说着,安士白褪去衬衫,露出结实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