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呢!”
老太岁顿喝一声,浑身灵力波动忽然爆炸似的聚集!
秦昆惊愕,只见老太岁暴喝一声,如若日本武士般做出拔刀式定在那里:“残躯业火披红袍,日月神教铸魔刀!此招最早是摩尼教秘术,后传入明教,在大明立国时被收纳入宫中,自明末才出现。”
杀风刀,拔刀式!
老太岁似乎从腰间拔出一把虚无长刀一般,气柱无限增长,拔刀,挥刀,斩!
轰——
沙滩上的沙子裂成两滩,中间是一条半米深的沙沟!
手中气柱散去,老太岁掸了掸衣衫上的尘土,转头离开。
“记得给左疯子和葛匹夫带声好,我朱赟,就不回去了。”
……
……
此刻,蒲牢船上,徐法承与安士白打的不可开交。
这艘船很明显在驶向大雾,也就是说,他们即将回去了!
“安士白,不要自误!我听说你是黑魂教教宗的助理,若你胆敢助他们回去,你们教宗卡特也保不住你!”
“哈哈哈哈哈……茅山道子,世间已经肮脏,充斥着虚伪与贪婪的世界,需要一次净化啊。教廷做不到,你们也做不到,就让我来做!如果不让那些凡人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丑恶,他们怎么会知道世界的美好?!”
安士白拦住徐法承,四位邪师也拦住赵峰。
此刻身处雾中,徐法承已经看到了那些山民渴望的眼神,徐法承非常无力。
来三仙海国时鬼差没有带来,他几次施展神宵天雷时威力都有限,徐法承已经绝望。
轰!
大雾最浓的时候,蒲牢船似乎撞碎了一个界壁。
南海十八鬼砦,每一个生死道同道此刻,都感觉到了巨大的震动。
地震了?!
巨大的震动让他们脚下不稳,开玩笑,从没听过阴界也会地震啊!
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一个方向,随着震动而来的,是一艘巨大的船。
“这是什么怪物?”
岭南渔楼楼主,此刻惊愕问向旁边的聂雨玄。
聂雨玄摇了摇头:“不清楚……鬼船吗?”
滇南渔楼楼主,不可思议地看向那艘巨船:“妙善师兄……这是什么?”
妙善死死盯着那艘船,表情复杂。
怎么可能?这艘船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江淮渔楼的楼主,看向护法的莫无忌:“莫师兄,你认识这艘船吗?”
莫无忌表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蓬莱船。
但凡那次出海的同道,谁不认识?
远看像吴雄
南海十八砦,可能除了妙善和莫无忌外,没人知道这是一艘怎样的船。
也没人知道这艘船为什么会开了七天。
七天的时间,这艘海市蜃楼一样的船渐渐凝为实质,但仍旧未曾出现。
巨船船头,近千鬼影闪烁,船身还有两拨人在斗法,他们面容模糊,看不清模样。
七天里,震动不断,每次震动都如地震一般。
有人曾朝着巨船的方向行驶,却永远都到不了巨船身边。
一向消息灵通的鱼龙山,也手足无措。他们也不知道这船是什么来头。
龙门会马上临近尾声。
从三月底来此,现在已经是四月,一天后就是清明,也就是龙门会结束的时候。
不少同来南海鬼砦的秘门中人,以为这艘船就是鱼龙山龙门会的异象,对此鱼龙山几位大渔夫保持了沉默。
既然这艘船不碍事,自己沾沾它的光又如何?
反正再有一天,就该返回了。
南海,灵关砦。
这里是南海十八鬼砦之一,也是邮轮初到的地方。
修炼了十几天的楼主们,和他们的护法,此刻齐聚一堂。一些同来观礼的同道和江湖势力,也围坐在此。
“终于快结束了,这次龙门会有点太邪乎了。”
“这也叫邪乎?秘门中人,经常遇见的事比这邪乎的多了。”
“怪力乱神休得再讲,不如说说这次谁会拔得头筹,鱼跃龙门吧?”
“张墨鲤,张墨夷兄妹不错,尤其是张墨鲤,不仅身为岭南渔楼楼主,岭南大渔夫康泽对其推崇备至。”
“我看不行,他年纪太小不成气候。关东渔楼的裘龙泰才是狠角色,大渔夫于远于老爷子,很久没有悉心关照过人了,这次专门请白山萨满纳兰齐亲自为其护法,可见其潜力。”
“我听说,雾州荀老爷子也在培养好苗子。论辈分,那小子是荀老爷子的师弟,照顾的却跟亲孙子一样。”
“雾州渔楼已经不行了,这次说白了,还是关东渔楼和岭南渔楼之争。”
“那冀北渔楼呢?听说冀北楼主可是鱼龙山真传大弟子赵峰,老太岁的贴身真传啊!”
“别闹,去年听说冀北楼主出事了,至今未归,八成是……”
说话的人手划过脖子,嗓子眼挤出‘咔’地一声,不便明说。
鬼砦里没有聚会的地方,众人还在邮轮上。
此刻,聂雨玄身边站了一个年轻人,莫无忌、妙善走了过来,招呼道:“聂龙王,别来无恙。这位应该是张师弟吧?”
聂雨玄朝着二人点点头:“你们来的真晚,宴会都快散了。”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