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微微一笑:“送一篮子鸡蛋给我就行,坐吧。”
熟悉的声音,让歌女一怔,看到秦昆的模样时,歌女错愕:“秦……秦上师?”
秦昆示意她坐下,才开口道:“你怎么在这?”
歌女叫宁宁。
以前海皇会所的技师。
那次黑魂教占领海皇,起尸无数,宁宁的男友也在那场事故中死了,化尸后的男友曾咬了她一口,宁宁脸上留下了一块难看的疤痕,没法靠脸吃饭,对技师也有了阴影,宁宁索性靠卖唱来混饭吃。
听了宁宁的讲述,秦昆点点头:“当时你不是说要回老家吗?”
宁宁惨笑一声:“秦上师,我们这种人,习惯了城市的生活,谁会甘心回老家?像段子里说的那样嫁个老实人吗?其实,都想再往高爬一爬,都带着侥幸……”
得,老实人果然是最惨的阶级,备胎有时候都没资格当啊……
打住宁宁对自己陈述她的三观,秦昆和她聊了一会,宁宁道:“秦上师怎么有空来这了,是……有大事吗?”
宁宁见到秦昆还是蛮欣慰的,对方救了自己命,但也蛮恐惧的,秦昆待的地方,基本代表着不详。
上次是海皇,这次到了鎏金夜舞了吗……
秦昆看到宁宁的眼神怪怪的,白了一眼道:“我好歹救过你的命,这么看我干嘛?”
宁宁扁了扁嘴:“秦上师,我找份工作不容易啊……”
秦昆干咳一声:“少来这套,我来这里找个人,陆淑娴你认识吗?”
听到秦昆发问,宁宁想了想,转头看着秦昆:“很耳熟。但想不起来……”
耳熟!
秦昆觉得既然耳熟,就代表着姓陆的,起码是这里的姑娘。
“再想想,有大事。”
大事。
宁宁一怔:“不不不会真是闹闹闹鬼吧?”
宁宁额头冷汗流下,秦昆的身份特殊,他所说的大事,又这么神秘,只能是一种。
看秦昆不回答,宁宁心中一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秦上师,你还真是瘟神……”
“放屁,老子是来救死扶伤的。”
宁宁干笑一声:“那我帮您打听打听吧。”
秦昆点点头:“也好。我去个卫生间,一会这里见。”
借你身体一用
女卫生间。
此时此刻,猫姐咽着口水,忐忑走出隔间。
没人?
猫姐拍了拍脑袋,脑海又浮现出刚刚那只眼睛。潜藏在黑暗中,那一撇的惊悚绝对让人肾上腺素急剧上升。猫姐惊魂未定,胸口现在还跳个不停。
是喝多了吗?
快步走出卫生间,来到公共的洗漱台,猫姐才松了口气。
夜总会大厅里的歌声依稀能听见,声音会给人极大的安全感。
猫姐在洗脸,自来水的声音清晰入耳,水珠溅射洗手池外,猫姐拍了拍脸蛋,睁开眼后浑身僵直,身后站了个人?
猛然回头,一个表情呆滞的年轻人趴到了洗手台上,险些扑倒自己。
猫姐躲开,看到那个年轻人眼睛里全是血丝,狐疑道:“顾……公子?你没事吧?”
这人,不就是刚刚在包间里的怪癖公子吗?
怎么几分钟不见,憔悴成这样?
顾公子没了刚才苦大愁深的表情,眼中非常迷茫:“我……在哪……你……又是谁?”
猫姐咧嘴讪笑:“顾公子,这玩笑可不好笑。你在临江市鎏金夜舞夜总会,我是刚刚陪你,哦不,刚刚在你包间喝酒的小猫,你忘了?”
小猫?
顾公子在沉思,突然脑子一疼,要炸了一样,将头伸到自来水下冲洗起来。
猫姐一惊,这人不会嗑药了吧?
她虽是陪酒女,但可不是三陪小姐,这种喜欢玩花样的公子,她一向敬而远之。
猫姐想溜,突然,顾公子拽住她的手腕。
“等等!”
“你干什么?”
顾公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睁的滚圆:“别乱走,它要杀你!”
猫姐浑身一哆嗦。
“它?谁?”
“刚刚的我!”顾公子强行打起精神,手摸向腰间,掏出一个类似刮眉刀的小刀,猫姐吓了一跳,发现对方并没伤害自己,而是割破他的眉心,双手挤出血。
小小个口子,血量奇大,顾公子半张脸都染了血,又在两边耳垂割了两刀,血流的同样惊悚骇人。
“姑娘,它刚上了我的身了,千万别乱跑,它要杀你!”
顾公子警惕地看着四周,却被猫姐一记手刀打在脖颈。
“你……”顾公子看到镜子里的猫姐,面色气急,却无可奈何地软倒在地。
“少吓唬姐了,这点把戏以为姐没见过?找个理由保护姐,然后保护到你床上?1000块钱,够吗……”
猫姐撇嘴冷笑,突然间,声控灯黑了。
猫姐感觉到裙子里钻进一只手摸在自己的屁股上,高跟鞋抬起踏在顾公子的肚子上:“往哪摸呢?”
踹了顾公子两脚,猫姐突然觉得不对劲。
顾公子已经倒了,胳膊再长,也摸不到自己的屁股啊。
猫姐抓住那只手,指甲掐入他肉里,一阵冷气吹向自己的脖子,猫姐警告道:“黑灯瞎火的,大家都留个面子,别得寸进尺啊!我猫姐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