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道:“其实我和你没有过节,不是吗?从去年开始,你杀了莱布尼茨,普尔曼,尤尼斯,卡曼等等等等,华夏死伤的黑魂教徒,几乎九成都和你有关系。包括亚洲分部的黑伞佣兵,秦昆,黑魂教不曾惹你!”
奥莱茵楚楚可怜,柳眉轻蹙,双手搭在胸口,非常诚恳。
“奥莱茵,说这些难道不会显得你很幼稚吗。一群龌龊的东西,把自己摆在受害人的位置,你们的教义只剩下无赖和愚蠢了吗?”
奥莱茵秀目一怒:“不许侮辱我们的教义!”
秦昆一笑,打开淋浴,看到泡沫顺水冲走,近距离打量着奥莱茵的身材,贴心地为其抚去泡沫。
“不不不,你这是自取其辱。”
被占了便宜,对方还不打算饶过自己,屈辱从心底升起,化作愤怒,奥莱茵指甲突然暴涨,刺向秦昆喉咙。
但秦昆更快,一把蝴蝶刀出现,抵在奥莱茵下巴上。
“别乱动。脸刮花了就不好看了。跟你来的那些血魂骑士血魂祭司,包括披尸的家伙都打不过我,你一个教廷的妓女,就别挣扎了。”
奥莱茵根本不理会秦昆的警告,停顿了一下手指依旧刺向秦昆喉咙。
秦昆另一只手曲起关节,使劲一弹。
一片指甲盖带着血丝,从手指指尖揭开,十指连心,奥莱茵剧痛大喊,被秦昆捂住嘴巴。
“嘘,别吓到别人,这点痛苦,你作为黑魂使徒应该能忍受,不是吗?”
蝴蝶刀刀尖刺入奥莱茵皮肤,鲜血渗出,秦昆在笑,笑容冰冷渗人,刀尖已经没入半厘米,这句话中包含着满满的警告。
皮肤割裂的痛和指尖麻痹的痛,一样让奥莱茵清醒,她发现秦昆的行为和他的态度一样,绝不会放过自己。
鲜血流下,奥莱茵乞求道:“秦昆,我们这批黑魂使徒,手上沾染的鲜血都不多,起码我手上没有,你不能因为我是教徒的一员,就要灭口!我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帮这里的女主人完成一个生育的梦想!她救过我的命,所以我……没有恶意!”
“放屁!你以为你是观音啊?这时候还敢糊弄我?”
“我手上真没染血,圣女不会染血!除非得到撒旦真神的救赎,无惧一切!”
秦昆冷笑,还想说些什么,瞬间反应了过来。
“等等,你能帮人生孩子?”
放一条生路?
别墅一楼。
肖先生和蝈蝈一行人,等了一个小时,发现楼上什么动静都没有。
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偷偷摸上楼。
“秦先生?需要……帮忙吗?”
安静的二楼,只剩下孤寂的吊灯在摇摆,一扇窗户被打开,空无一人,有风吹进来,窗帘摩挲作响。
蝈蝈看到他舅舅着急,自己也鬼鬼祟祟喊了几声。
别墅二楼,秦昆一点回应都没有。
蝈蝈壮着胆子溜了一圈,看向舅舅:“完了,姓秦的不会是贼吧?快看看有没有东西丢了!”
肖先生一巴掌煽到蝈蝈后脑勺,怒道:“滚一边去!”
他能是贼?
家里所有值钱东西加起来,都抵不上秦昆和涂庸的交情,你懂个屁!这种人涂庸平等论交,有必要屈身当贼?会不会说话!
蝈蝈被抽的一脸委屈。
肖先生看到确实没秦昆影子,正不知所措时,涂庸的电话打过来了。
“喂,肖哥。”
肖先生不自觉欠了欠身:“少爷……有什么嘱咐的吗?”
“没事,秦昆让我转告你,你家里没事了,他有事先走一步,就不见你了。对了,还有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涂庸难得用这种开玩笑的口吻说话。
他走了?
怎么走的?
飞出去的吗?
肖先生表情呆滞:“少爷,别卖关子了……家里出了那档子事,我老肖的心还悬着呢。”
涂庸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你和嫂子一直无后,秦昆说是时机不对,今夜否泰交汇,春风送子,行房能得惊喜,切记不可辜负良辰美景。懂了吗?”
“啊?”
不是……肖先生嘴里能塞个鸡蛋:“少爷……这笑话不好笑……”
“我也觉得,但秦昆就是这么说的。对了,这些都是你外甥和他朋友们帮你祈的福,供了秦昆10w的因果账,记得把钱给孩子们啊。”
“不是,少爷,我很好奇秦先生怎么离开的?”
“方外之人,神通广大,你一个凡夫俗子问这么多干什么。”
涂庸的口气,分明是见过秦昆的本事,还有些得意,但是又不说,急的肖先生抓耳挠腮,肖先生还想发问,涂庸已经挂了电话。
嘟嘟嘟的忙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
肖先生懵逼地看着蝈蝈,蝈蝈也看着他。
“舅,咋了?”
“你们请秦昆来当送子观音的?”
“舅你是不是傻?”
“秦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蝈蝈,你得告诉我!”
“其实……我也不清楚,开了家捉鬼客栈,感觉像个神棍。总之不是什么正经人……”
捉鬼……
他来的时候又说自己是看风水的……
涂庸又说秦先生是送子观音……
我靠!
肖先生脑子已经炸掉,算了,不想了。涂庸都对秦昆赞不绝口,自己还多虑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