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小心一点。”
塞勒涅对无名氏说罢后,调头离开了车队。
无名氏并不担心塞勒涅的安全问题,虽然一路上都是自己在出手,但这女人的实力远超荒原,也是属于降维打击了。
“到时候你自己来比赛现场找我就是了。”
无名氏撂下这句话后,跟着光照会老大离开。
孤独者石塑
孤独者石塑处。
是一片颇为壮阔的陵园,无名氏在荒漠中经历许久,看到一大片的花园时,内心也有着放松和祥和。
这是一处占地面积极大的墓园,外侧被铁栅栏围住,孤独者石塑就在花园的最中心。
一辆辆机车停靠在外,来报名的人络绎不绝,各式各样的机车停在陵园外变成了一片海洋似的。
到了这里都必须步行,为了表达对圣者的尊敬。
无名氏也跟着光照会老大下了车,无语至极。
“要是你们这些飞车党真的在意他。”
“就应该一榔头敲碎。”
“而不是永恒的放在这里。”
“当一个纪念品类的东西。”
无名氏知道,这些法外狂徒瞻仰崇拜的不是那座石塑,那是一种象征,对自己渴望的象征,获得自由的强烈渴望。
说起来还真是绝妙。
为了找到一个这样的象征物,不得不永恒的拘禁他,如果自由的代价是,必须限制他人的自由。
就如同每个人心目中的英雄,为了表达对某种精神的向往,不得不将其神化,永恒钉在荣誉的十字架上,成为了某种伟大的象征。
工蜂可以离开,雄蜂可以飞走。
只有蜂王成了奴隶么?
顿时间。
无名氏似乎是感悟到了什么。
那么宇宙中,存在着真正的自由么?
荒原这种渴望自由的方式显然是错的。
那么怎样才能称之为正确?
某种无形的……
所有狂暴残忍在深界游荡的怨魂。
也许在某种意义上。
拘禁了。
原初混沌。
就在无名氏心如乱麻,仿佛是捕捉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物,就在他思虑之际,被光照会老大给打断。
“额……”
中年人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知道无名氏是一个怎样作风的人,再三告戒着他不要乱来。
中年人知道无名氏手段通天,无人是他一合之敌,行事也相当乱来,说不定真有可能一榔头将那尊石塑给敲碎。
“千万不要那样做。”
“比犯了天条还要更严重。”
“意味着和整个荒原为敌。”
中年人继续补充着,每个巨无霸飞车党达成了协约的,石塑旁一直都有顶级强者看守,不能出半点差错。
“我只是开个玩笑。”
“不用那么紧张。”
无名氏当然不会那样做的,实际上在这陵园外,他已经感受到一股若隐若现的威压。
这荒原。
因为不存在空间,只是补正。
可以说是无限小,也可以说是无限大,汇聚古往今来所有在传送阵中宕机的人,其指数实力的平均水平可能远超大多数位面。
而有念头敢来参加这狂暴之路的,也都是对自己有着强烈信心的人,虽说这全是荒漠和残骸的鬼地方偏僻无比,但也荟萃了比深蓝之域不知道多多少的强者。
无名氏已经发现好几个飞车手都已经接近主宰的水平了。
角力大赛被中途打断。
无名氏一直有些遗憾,从来没真正放开手脚的大干一场,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在光照会老大的牵头下,无名氏随着他进入了美丽宜人的陵园,在这美轮美奂的花园中步行了一段时间后。
终于来到了孤独者石塑处。
但不能靠近,只能隔着上百米的距离远远瞻仰。
这是一个盘坐着的人,虽然被保护得很好,但因长久的风沙所蚀,五官轮廓包括身上的衣服都变得模湖,只是一个大致能看出盘坐着的人形石塑,不知在停止思考前是和感想,还有现在是处于一种怎样的状态。
只是被荒原中的人供奉起来,成为了一个坐标,每次狂暴之路的比赛。
来到报名登记处。
是几个巨无霸飞车党各自派出一些人手负责的,登记点有很多,因为每届的参赛者数目巨大,只是一个登记点,光是文书工作,都要让人写冒烟。
光照会老大来到一处登记点。
表明了自己光照会的身份,属于飞车党协约中的一员,上缴了彩头,以及的登记了参赛人数,连名字都不用写,就顺利完成了。
比无名氏想象的要简短无数倍。
“就这么简单?”
无名氏讶然,搞得这么风风火火,但这不是搁这白送钱来着么?而且彩头的金额远超无名氏想象。
虽然不是通用面额指数零点五的基础灵魂,但换算过来的价格差不多也是几百万了。
“当然。”
“接下来只要等着三天以后正式开赛了。”
中年人回答着。
无名氏转念一想,这些钱虽然对一些混得很惨的个体是一笔了不得的天文数字,但对规模比较大的光照会来说,称不上什么。
另外这兴许称得上是一种彩票性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