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突然换了攻势,用舌尖往被撕开的血肉里顶。
?柔软的舌尖混着黏腻的血腥往伤口里入侵,好像骨头里钻进了蚂蚁,何言谨头皮都快炸了,但他自觉能忍,正准备落下第二下时,手突然被人紧紧箍住了,再挪动不了半分。
?何言谨顺着抬头,看到的是一张棺材脸,他下意识一松,皮带落了地,“哥?”
?是何行慎。
?似乎何行慎吓到了何言谨,沈确吐出嘴里的血沫之后,重新给了何言谨一个耳光。
?何言谨似乎被打懵了,神色更木了。
?何行慎的目光从他弟弟消失的领带落到地上的皮带,最后将目光落到沈确身上。
?他发现了消失的领带,沈确在何行慎出现的那一刻才终于挣脱领带,换言之,何行慎是看到沈确挣脱之后才出的手。
?沈确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看起来阴恻恻的,“大哥好啊!”
?何行慎眉毛微微皱起,如同棺材板起了褶子,看的人很不舒服。
因为刚刚挣扎,沈确出了一些汗,眼角湿润泛红,唇却艳红如血,像刚吃过人心满意足的山精妖孽。
?——确实是一个祸害,何行慎在心里下了定论。
?他用胳膊挡住何谨行,对着沈确只吐出一个字,“走。”
何行慎神色冰冷,唇抿成了一条线,无端让人觉得他很不耐烦,沈确知道,他确实如此,如今非要来处理这个烂摊子,他指不定有多恶心。
?沈确笑的更开心了,全然看不出刚刚困兽的狼狈,他挥挥手,“大哥再见。”
?何谨行脚迈出一步,不想就这么认输,但被何行慎拦住了。
?他收回手,眼睛直直看着自己的弟弟,“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
?沈确走了,何谨行身上的气也一下子败了,他捂着脸咬牙道,“怎么不知道,你刚刚都不知道他有多嚣张,不教训他一下难道还能让他在何家撑王吗?当初为什么要找他回来啊我真搞不懂了!”
?何行慎被地上的照片吸引了注意力,问,“谁寄过来的?”
?何谨行冷笑了声,“还不是那些闻着腥味就来的狗。要是让他们知道何家和沈确的关系了,就不只是试探这么简单了,这些照片不得登头版头条!”
?何行慎只翻了两页就没在往下看了,他站起身来对着何谨行轻声道,“没这么容易。”
?他不会允许前进路上出现任何阻碍。这是何家,也有他们母亲的一部分。老头子已经死了,临死之前的遗愿竟然是想让他们兄弟三个和平相处,为此还设立了保险机制,不经过考察期,家族基金是不会同意股权转让的。
?呵,兄弟三个?何行慎唇齿磋磨这三个字,想将多余的那一划破皮拆骨。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何行慎黝黑的眼球闪着冷刃出鞘的光,何言谨不受控制哆嗦了一下,这句话一出,他知道他哥这是明确表态了。
?就是不知道先倒霉的是哪边了,还是两边都有。
?何行慎看着何言谨还在滴血的手,提醒他,“以后别正面起冲突,去处理一下伤口。”
?何言谨像是这会儿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被沈确那个小疯子咬烂了,如今那个地方灼烧一样的痛。
?何言谨脚步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背着门坐下来时,他才长舒一口气,心烦意乱的找出医药箱包扎,考虑着要不要明天去打针破伤风。
?他垂下头来看着绷带,难耐地翻了两下手背,那里跟钻进了蚂蚁一样,让他觉得自己仍然被撕咬,不过是被蚂蚁小小的口器,比起疼,一种难忍的细密的痒像骨头上有什么东西在爬。
?他用力摁了一下手心,感受到那里有更多的血在涌出来。
?算了,还是去打一针吧。
……
沈确还是有学要上的,他现在所读的学校也算的上是曾经真切梦想过的。
?沈确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有一束目光正从门外不容忽视地射向他,他知道那是谁,但懒得理会。
?他后来又找了卓定两次,总体来说还是很满意的,除了卓定有些啰嗦,其他都还蛮符合胃口的。
?他现在没什么感觉。
?王敬已经一个月没看到沈确了,微信也被拉进了黑名单,或许等那天沈确心情好了,他会再被释放。
?但他已经受不了了,再见不到沈确,他会死掉。
?沈确刚进厕所,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得亏华大的厕所修的宽敞,沈确才能转过身。
?沈确一抬手,就摸到了短短的发茬,是王敬的寸头。
?“主人……”王敬像加热过度的沙砾,带着不容忽视的热情和温度。
沈确没动作,任由后方的人绕到前面,拉下裤子的拉链,把未勃起的性器含如口腔,用温软的喉管伺候着深色的肉棒。
?沈确全身都很白皙,唯有这里,带着恶魔般的狰狞和粗野,与他周身的气质完全相悖。
?有一段时间没做,王敬的动作却一点也没生疏,熟练地用喉管挤压着勃起的性器,伸出手讨好着贴着他脸的两颗卵蛋。
?沈确渐渐有了感觉,他拍了拍王敬的屁股,“转过身去。”
?被拍的那一刹那,王敬浑身颤抖了一下,哆嗦着解开裤子,露出形状完美的屁股。
沈确的视线被王敬的屁股全然占据,真的很饱满,像只圆润的苹果,隐藏在臀缝中艳红的小口微微吐着清液,很显然是早就润滑好的。
说实在的,他偏爱温顺或可爱款的零号,这两种无论是哪方面,都相对好操控。
?但王敬是个例外。
?沈确扶着性器,在穴口浅浅戳弄了两下,顶着开放的菊花埋入了硕大的龟头,王敬压抑着跪下的冲动,但大腿仍然止不住细密的颤抖。
?沈确插到冠状沟位置就停下了,就着这个深度浅浅的戳刺,让人不得解脱。
?很舒服,又不够舒服。
?王敬攥紧了半颓的裤子,竭尽全力压制快要出口的呻吟,最后那熟练漫出口的浪语全化作短促的呻吟,逸散在空气里。
?王敬习惯了被粗暴对待,那样他才能感觉自己的存在,沈确的存在,但现在不行,他艰难的转过头去,想看清沈确的脸,有没有因为他的身体而失态,但刚转到一半就被粗暴摁了回去。
?沈确掐着王敬的脖子,终于开始了痛快的抽插,粗野又蛮横,肉棒上的青筋在窄小的菊穴反复刮蹭,带来一阵阵酸痛至极的淋漓感受,痛到极致,王敬咬住了自己的手,身体有些下滑。
?但一直痛下去也好,沈确没有刻意去顶那处小小的凸起,但仅仅只是不经意的刮蹭就让王敬眼眸涣散,匀称的肌肉涨满热潮。胸前硬起的小石子将轻薄的衣服顶起明显的凸起,又在反复刮蹭中变得更加敏感。
?沈确腿长,必须弯下一点腰才能顺利送入,他依照本能扶住了王敬的腰,那里覆盖着一层肌肉,柔韧富有力量,他很喜欢。
?王敬的腰变得愈发烫了起来,健壮的身体近乎将腰窝陷下去一个妩媚的弧度,他察觉到沈确支撑他腰的手在轻颤,于是更加自发地想要把屁股再翘高一点。
?沈确已经看不到王敬的上半身了,两瓣结实挺翘的屁股充斥着他的视野,像被迫破开的盾牌,不自主的抽搐着吞吐着过分粗大的性器。
?沈确摁着王敬的脊背,像摁下去一只强行冒头的狗,王敬咬着上衣领子,仍然被撞出了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