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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薛霁

 

薛不渡虎口扣紧花濯雪腰胯凸出的一节骨,捏着将他翻过身来。桃花嫩蕊色的粉袍稀稀松松地耷拉在花濯雪的肘弯,衬得他后背雪白,蝶骨随深深的呼吸在肌理下如同振翅欲飞。连泼墨的长发乖顺地分搭在肩前,蓬松的后发间隐隐约约伸展出半寸青黑的线条,薛不渡眼尖地看见了那半寸尾部。

他伸出指尖,试探地拨弄开花濯雪后颈的发丝,赫然露出约半掌长的黛色刺青——

那刺青细长,纹的是一枝桃花,枝蕊散漫舒展,娇艳又慵倦,枝头布在后颈偏上的位置,一直延伸至颈侧。花濯雪常常披发,薛不渡此前竟是从未发觉这处旖旎刺青。他心中似乎被浇了油火,吐息滚烫地探手抚了上去,指尖沿着桃枝描过一周,蓦然却听花濯雪气喘吁吁地轻笑一声,薛不渡抬眸看他,看他眼尾勾起,还吊着含情的笑意,花濯雪半含不含地咬着自己的指弯,舌尖舔了舔骨节。

“好看吗?”

“……好看。什么时候刺的?”

花濯雪目光迷离,眯着眼想了想,拖着尾音道:“嗯——忘记了…”

薛不渡不再多语,锐利的虎齿咬上了那处桃枝,齿尖错磨着皮肉,咬得花濯雪颈后一疼,疼却不恼反笑,像碎掉的玉铛落在地上,听得薛不渡只想含住他的唇齿,堵上这勾人的笑音。他以此为开端,在花濯雪背脊、肩头咬吻上一圈一圈的牙痕,咬过了又亲嘬,唇舌烫骨,花濯雪只觉自己燥热不已,低低地含着喘,嗯嗯啊啊地扰薛不渡的耳朵。

于是利落地掀起衣袍后摆堆在腰间,薛不渡两掌完满地掐住花濯雪的腿根,细腻的软肉从指缝里挤出弧形,两瓣圆白臀丘便因这掐握鼓翘起来,肉嘟嘟的挺着,他情不自禁顶胯撞了撞这臀,臀肉便弹性极好地漾出柔白的波。花濯雪腿心一片湿腻,被这一撞,臀尖都沾染上淫水,薛不渡皱眉,扬起掌心没轻没重地挥臂一扇,发出清脆的肉响,软瓣弹动,他呼吸急促地看着绯红的指痕浮现在花濯雪白皙的臀瓣上,花濯雪痛呼一声,叫声里却是甜腻更多,腿根也滚落一滴湿漉漉的蜜液。

——这婊子喜欢。

薛不渡恶劣地想着。

他也喜欢,他爱极了将花濯雪浑身弄满自己留下的各种痕迹。

花濯雪疼得夹了夹臀肉,却措不及防又被扇了两掌,薛不渡无论是杀人还是做爱下手都偏狠重,他的两边臀瓣被照顾得均匀,先是火烤般的疼,片刻后便是噬骨的酥痒从臀上漫开。他鼻音里带上了些许哭腔,扭着腰胯要躲,却被薛不渡摁牢了腰身又连打了数下,打完就掐着红肿的臀肉不收力道地捏揉,花濯雪哭着脱力地塌下腰肢,将双臀高高奉送,任由虐玩。

薛不渡终于肯放过他可怜的臀肉,灼掌向腿心阴户摸索,摸得一手滑腻的湿,淫液挂满手掌,湿得往下滴水,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多扩张了。他在花濯雪背后抬起手舔掉那些骚腻的淫液,浓郁的情欲气息和花濯雪发情的气味让他欲火中烧,解开裤带,硬挺如棍的肉棒拍在花濯雪臀缝间。小医师荡妇般挺起满是指印和淫水的臀又夹又蹭。

他两只手分开花濯雪的肉臀,露出下方熟红的阴阜,肥鲍吐着白浆糊满腿心,层层花褶下翕张的小穴已是饥不可耐地馋着。薛不渡捏着臀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他挺起肉柱,圆硕龟头从臀壑寻到湿红穴嘴,毫无滞涩地整根贯入。

两人俱是舒爽地一喘。

花濯雪半张着唇,红舌吐露,熟练地向后送腰吞吃薛不渡的阴茎。薛不渡便顺势挺腰前顶,又抽出大半根茎身,再趁花濯雪后摆腰肢时猛地插入,阴茎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狠狠碾过花濯雪体内敏感腺点,直飞溅起淫浆来。他摆胯用肉棒搅动花濯雪软烂的穴,穴腔被搅开一般吐缩着嫩肉,内里又吸又裹,挤出淫汁,整根狰狞肉柱被裹得满是水浆发亮。

薛不渡紧紧把住花濯雪后腰,将那被顶得不断向前跑的臀胯无情地拉拽回来。花濯雪哭得眼尾和穴口一样脂红,丹穴大张,后入姿势进得极深,他子宫的压迫感比上次更强了些,酸软得几乎要喷潮。

他夹紧了肉瓣,却把薛不渡夹得阴茎一疼,沉沉地喘了一声狠撞回去,硕大龟头正撞上欲缩起的宫颈,宫口显然不曾料到这意外来客,被塞满了嘴。

花濯雪瞪大双目,扬起脖颈发出一声艳叫,臀瓣都夹紧了,宫腔内喷出一大股清亮的水液,唏唏嘘嘘顺腿根淋在地上,浇了薛不渡满茎身,温热的水液直往马眼钻。薛不渡皱眉闷哼一声,报复地掐了掐他的臀肉,可花濯雪经历了一次刺激的高潮还未从快意中回过神来,此时这点痛楚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要、要坏掉了…呜,子宫…好酸……”花濯雪双目失神,哀哀地叫道。

薛不渡被他这幅真像被玩坏的样子可爱到了,极轻地笑了一下,象征性安慰一句:“你不会坏的。”

旋即又扶着肉棍猛烈鞭挞凄惨穴肉,花濯雪没了力气,只能随一下顶弄发出一声嘤咛,顶到骚处就哭一声。薛不渡的龟头嵌在他宫口又顶撞又磨蹭,把他弄得又喷了一回水,倒真不知是不是花医师淫水太多了。

薛不渡的汗滴滴落在他颈窝,和他的汗液融成一股,一起滑进粉衫之间。

拖着手臂向后拽起花濯雪瘫软的上身扣在怀中顶弄,只觉花医师身子柔软好肏,汁水还多,粉袍也绽开来,当真像朵妖冶的花。薛不渡咬着他颈后的刺青,猩红软舌一卷舔走一滴咸涩的汗液,又将满腔精液喂进他子宫里,灌得花濯雪小腹微鼓,餍足至极,几乎快爽晕在薛不渡怀里。

薛不渡舔着他的耳廓,好听的喘息送进他耳朵里。

他摸着花濯雪的小腹,掌下是被他的精水灌满的肉壶,薛不渡亲了亲花濯雪的耳朵,低低道:

“谢谢你……”

花濯雪醒时,薛不渡正坐在窗边柳下,擦拭着薛霁那柄锈斑如梅的刀。

甫听得白纱一阵轻飒的摩挲,薛不渡便抬起眼来,见医师细瘦的指节探出床帐。花濯雪慢吞吞地坐起身来,粉嫩的袍被揉得尽是皱褶,散乱的衣衫根本罩不住他的身形,半垮着露出白皙脊背与腰窝,纱帘如漫雾一般将他衬得几分朦胧,薛不渡却在这朦胧间清晰地看见他伸出的手指上布满了鲜艳咬痕。

于是他放下手中擦了一半的刀,几无声息地走了过去。花濯雪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眨了眨眼,发觉薛不渡已然换上来时的装束,玄衣劲装。他心间隐隐起了一片湿雾,却不多作声,只是没由来地想着:薛不渡走路时像一只毛茸茸的猫,脚步飒沓得极轻,姿态也优雅。

薛不渡捧住那只拂开帘帐的手,掌心相贴时皮肤磨蹭泛起浅浅的痒意。尽管他们什么都做过,也什么都做透了,这番细小的动作却使暧昧彰显得更加黏稠,像浇淋的蜂浆,拉扯不断的丝,缠绕在他们交叠的指间。他的心头一片酥麻,不容置喙地紧紧扣住了花濯雪的五指。

此时花濯雪长发披散,束发的簪子不知滚落在床头床尾哪个角落,薛不渡居高临下,将他胸口、腰腹,乃至腿间的情状一览无遗:无一例外尽是红印和淤青,越是往下越是惨烈,小腹和腿根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肉,除此以外还有干涸的淫液和精斑的痕迹。坐起时看不清女阴,只有两瓣肥肿的肉唇显出软嘟嘟的饱满弧度。

薛不渡霎时捏紧了他的手,花濯雪“嘶——”一声却没有再呼痛。于是他一把将他推倒了,握着笔直的胫骨,分开两只修长的腿,腿弯折叠,将娇嫩而饱经折磨的雌户敞露在天光之下。

花濯雪躺倒在床榻上也不恼,乖顺而配合地张着腿,任人这般仔细地看着身体最隐秘的部分,还心情颇佳地用指尖搔了搔薛不渡的手背,笑道:“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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