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大一个媳妇呢 第53节
在棋馆下棋的两人莫名打了个寒颤,看着店里已经走光的客人,再看时间,还没练到五个小时。
“不知道为什么。”罗卜阳有些纳闷,“我总有一种感觉,但却说不出来。”
“我也有。”温婉看着眼前的棋盘思索。
“这种熟悉的,好像被人支配,但又摸不着够不到的感觉。”
罗卜阳苦思冥想许久,忽的抬头。
“像不像之前,小师弟和师父联合起来用拔胡子骗我们的那次?”
温婉夹棋的手顿了顿,瞬间回忆起当时那种被师徒俩联手操纵的感觉。
“小师弟最会利用人心。”罗卜阳摸摸下巴,试着猜测,“之前师父让我们去找年乐,是不是装出来的病弱急切?所以我们才会和孟家人碰上,还演了那么一出孟家人绝不会怀疑的好戏。”
“也许……有可能。”温婉将手中的棋子扔入棋罐,眼中带起几分疑惑。
“说不准,他真的回来了。”罗卜阳也是忍不住的笑,再看面前棋盘,鼻子发酸。
要真的是他,该有多好。
书画展设在苏城美术馆,主题是“传承”,里面主要的展出的,是著名书画家王翡丹和其弟子萧子宣的作品。
年乐穿着一身平价西装,抬手理了理耳边用于会场内联系的耳挂式对讲机,目光投向另一边与参展嘉宾谈笑的白嫆。
孟贤德在餐桌上提出要让年乐去展会帮忙,白嫆惊的像是听到什么猝不及防的噩耗,奈何孟贤德态度坚决,白嫆只能捏着嗓子让年乐进展会。
好的工作自然轮不到年乐,白嫆也不客气,将年乐直接安排给展览协调,协调像是捧着烫手的山芋,将年乐塞入场地管理。
到最后,年乐成为场内管控中的一员,好听些讲,是协助维护现场秩序,不好听些讲,就是一个临时保安。
并且只经过短暂培训就匆匆上岗。
年乐眸色平和,听着对讲机中传来的声响,抬手按下领口夹着的小巧麦克风按钮,简单汇报自己负责的区域无异常。
展会已经到最后一天,拥有此次展会邀请函的人并不多,白嫆穿一身优雅贵气的长裙,带着五六人,热情介绍此次展出的画作。
年乐目光扫过白嫆身边那对新人外国夫妇,继续在自己负责的区域巡逻,只是两眼,年乐就发现在自己区域的人,明显比其他区域要多。
捡起地上几片小垃圾,身后隐隐有目光注视,年乐面色如常的转身,看到几位站在画作前,快速扭头低笑的女孩。
年乐垂眸看了眼身上不完全合身的黑色西装,默默吸了口气。
走近两步,年乐隐约听到“腿长”“好翘”的言语,掺杂着几个女孩带着兴奋的眼神,年乐站在原地,突然意识到什么,耳根有些发红。
“宝贝,你在看什么?”
两位外国夫妇似乎是看到这面的场景,快步走了过来,女孩中有一位棕发碧眼的,红着脸将视线快速挪到面前的画上。
“宝贝,你喜欢这幅画?”外国夫妻带着笑容,妻子顺势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安保人员。
“有点点。”女孩强装镇定。
对,就是在和姐妹欣赏画作。
这么充满艺术气息的地方,怎么能欣赏别的。
“两位的千金真是有眼光。”白嫆一脸笑意,眼睛动了动,当着众人的面,将站在一边的年乐突然拉过来。
“忘了给几位介绍,这是年乐,孟家的二儿子。”白嫆笑容灿烂。
“这孩子勤奋,不像我们家无忧只知道下棋,非要让他爸在我这谋个职,说是长长见识。”
年乐被猛地拉来面对几位参展嘉宾,就是没有提前做工作,也能从白嫆一路亲力介绍中,知道他们是此次展会的重点对象。
年乐没有与白嫆争辩她言语中中的不实,朝几位嘉宾礼貌一笑,向众人问好。
“这孩子长得真俊。”一嘉宾笑起来,“今年多大了?”
“谢谢您的夸赞。”年乐笑容得体,“我今年二十三。”
“大学毕业没工作,直接当保安,少走三十年弯路?”有人出言调侃,白嫆听的暗笑。
“我上学迟一些,现在还在华国政法读法律。”年乐微笑轻和,没有半分气恼模样。
“我也是第一次来展会帮忙,都听白姨安排。”
“华国政法?”站在母亲面前的女孩惊讶看向年乐,继而有点不敢置信的看向父母。
“这不是华国很厉害的大学吗,我做交换生都进不了。”
“白经理,你这就有些大材小用了。”另一嘉宾笑着开口,“把高材生弄来当安保,白经理你怎么想的?”
“我这不是忙吗。”白嫆努力扬起笑脸,“交给手下人办,他们乱来!”
看着众人别有深意的目光,白嫆暗暗咬牙,回头看向年乐。
“年乐,维斯特夫妇对这幅画感兴趣,不如你来为他们介绍一下?”
几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年乐身上,年乐看向白嫆,看到她嘴角不断扬起的笑容。
其他人不清楚,白嫆还能不知道,年乐前天才来的会场,一直在培训当安保,别说了解这里的画,就是展品简介恐怕都没来得及看一眼。
考个好大学有什么了不起。
白嫆眼中的笑意堆叠,下一刻就看到年乐迈步站在画作边。
“我对书画了解较少,如果有说错什么,还请谅解。”
年乐眸色清和,“这幅作品,是萧子宣在其师父王翡丹指导下所画,比起他现今的画作,更显简约,但却不失情调,寥寥几笔简括不繁,高度概括,非常的纯粹,师徒二人都擅长工笔画,这幅是萧子宣在师父指导下的新尝试……”
维斯特夫妇听着讲解看画作,确实发现这位年轻画家,早期的作品似乎比现在更有灵性。
众人听的仔细,白嫆一点点捏紧身边的手,紧紧盯着年乐的侧脸。
年乐讲解完毕,维斯特夫妇对这幅画兴趣更甚,刚想开口说什么,只听展会另一侧突然传来喧闹声,一中年女士气势汹汹的拿着喷漆罐,在高挂的画作上突然一顿喷。
画作有保护不会受损,但这举动着实惊人,周边保安立即去阻拦,但女人身边也带着几个人,身手不凡,和保安混战一团,女人似乎对这种事非常有经验,用喷漆罐在画作上喷了个“骗”字。
“这是怎么回事?”维斯特夫妇愣在当场,买画的心思顿时减了大半。
“大家听好了!”中年女人扯下脸上的口罩,声气十足,看穿搭也像个贵妇,身边还有另一女人陪伴。
“我就是画家王翡丹的妻子方芳,当年白嫆和我交好,骗我说能把我丈夫的画卖出高价,我信任她,没想到她是空手套白狼,从我这骗走我丈夫的画,多次展出不售,只为给萧子宣造势!”
“我不缺钱,但她做的实在过分!”
方女士从奢侈品包包中拿出一沓美金,直接撒了出去。
“萧子宣早就和我丈夫决裂,当时两人说的清清楚楚,不再是师徒!”方芳眼中带着愤怒,伸手指向白嫆。
“为了卖萧子宣的画,白嫆你竟然还打着‘传承’的名号,把我丈夫的画和这逆徒的画摆在一起,我看你是想死!”
不等几人反应过来,方女士几步上前就要扯白嫆,白嫆慌乱躲避,拿过一位嘉宾手中的饮料,扔向对方。
方芳躲闪不及,被淋了一身,还要再追,却被几个及时跑过来的安保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