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心里嗷嗷直叫,为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感到开心的同时,又有一点点失落。
明月姐姐与表哥成了亲,日后自然会以表哥为重,她也不好再常去找她玩了。
却没想到刚用罢饭,明月便笑盈盈地走来,牵起她的手道:“小雪,你可有事忙?若是得闲,咱们一道去街上逛逛,听说有家新开的成衣铺子不错,衣裳鲜亮,花色样式也多。”
江晴雪怔了下,旋即笑道:“好呀!”
两姊妹坐上马车出了府,江年安随外祖父去了铺子里,没有跟来。
直到傍晚,两人方满载而归。
明月给小山买了些冬衣,好叫他带去蓟城。
原本明月是想叫他留下过完年再动身,可小山说过年尚早,他执意过几日便走,明月也不好再劝。
小山明显比从前沉默许多,想是香凝与他人成亲的事对他打击太大。
之后几日,明月与江年安便带着小山将陵城游玩了个遍,之后送他至城门,见他翻身上马,背着行囊缓缓离去。
明月眼眶通红,落下泪来。
江年安很是心疼,柔声哄道:“姐姐,蓟城也没有很远,你要是想小山,我们可以过去看他。”
“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他没怎么出过远门……”
“他总要长大的,姐姐不如多关心关心我。”
“嗯?你怎么了?”
江年安揉了揉额角,语气认真:“我这两日总觉得时不时有些头疼。”
明月脸色微变,“怎么了?快请大夫来瞧瞧!”
江年安笑着捉住她的手把玩,“姐姐难道忘了?我自个儿就是大夫,想必是之前摔了头,有些后遗症罢。”
明月却不放心,回府之后请了大夫来。
“江公子的身子十分康健,并无异样,之所以会头疼,兴许与吹了风着凉有关。”
如此一来,之后几日江年安便被按在房里歇息,他闲闷得慌,便拉着明月一起,说是要教她读书、看账。
书没翻几页,人便被他哄到床上去了。
在手脚酥软至极,明月望着少年汗涔涔的侧脸,蓦地想起一件事来——
他们如此频繁地,她此时不会已经有了身孕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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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个, 明月的身子便僵硬起来。
江年安察觉到后,哑声问:“姐姐怎么了?”
明月眸中难掩惊慌,小声将自己的担忧说了。
江年安没有言语, 俯身从床下取出一只锦盒, 打开在她面前。
里面卧着一只瓷白药瓶与一张细长纸条,写着“每日一粒”四字,字迹遒劲熟悉,一看便是出自江年安之手。
“这是?”
“姐姐, 我虽然记忆不全, 但是一直记着一件事, 便是床下放着一瓶药, 我要每日服用。”江年安看着她,“后来我突然想起来,这是为了姐姐。”
明月愕然:“为了我?”
江年安面色微红, “姐姐知道这是什么药吗?”他附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明月惊讶地瞪大了眼。
“男子避子药?”明月难掩震惊,“你怎么会有这个,又是何时开始吃的?”
江年安面色愈红, “我看到床下有好多只这样的瓶子, 想必已经吃了有段时间了罢,姐姐你放心,这个药没有害的,药方是我从医书上看来的,曾与孙婆婆讨教过, 她说可行,不会有损我那里……只是、只是在服药期间暂时无法使你受孕罢了。”
“……”
明月的心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她相信年安的医术, 得知自己不会怀孕后心下一松,毕竟她还没准备好为人母。
另一方面她又为少年背地里的付出感到窝心又心疼,床下那么多瓶子药,他应是很早就想就与自己……所以才时刻做好预防罢。
她抿了抿唇,圈住他的脖颈,柔声问:“那药丸苦么?”
江年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黑眸中流露出一点委屈,“有些涩,姐姐亲亲我就好。”
明月唇角微弯,亲了亲他的薄唇,笑道:“这几日你都是趁我不注意,偷偷吃的?”
“嗯。”少年乖巧颔首,“都是我不好,要是我直接跟姐姐说了,姐姐尽管纵心享受,也不必担惊受怕。”
明月面色红了红,“怎么这话说的,好像你不受用似的。”
“我当然受用呀,”江年安低笑着吻她眼睛,“如果可以,我都想将姐姐绑在床上,与我时刻在一起。”
“你、你真不知羞。”
“在姐姐面前我要脸面做什么?它连姐姐的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少年声音越来越低,渐渐隐没在两人缠吻的唇角。
一整日,房里叫了数回水。
伺候的丫鬟们也从小脸通红,到忍不住同情少夫人。
饶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少爷这般折腾,更何况少夫人还如此纤细娇小。
翌日近晌时,明月方与江年安一道出了门。
临近年底,两人一同去城郊庄子上清验收成。
近些天江年安虽偶有头疼,但其他并无不适,脑海中也时不时涌出许多记忆来,零零散散拼凑在一起,他已然想起许多从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