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或温柔或强势的亲吻不同,这次他仿佛是真的在吮吸水源,含着粉嫩唇瓣轻舔慢吸,动作不疾不徐,似是并未动情。
可明月却呼吸渐促。
他抱她太紧,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他的身上。
唇上的动作有多轻柔,那里便有多嚣张。
在明月以为他会如那夜握着她的腰,江年安却将她按在怀里,重重`喘`息着。
炽热的薄唇一下下落在她颈后,满是隐忍怜惜。
明月也动情得厉害,轻声问:“要不要我帮你?”
江年安动作微顿,唇下些微用力,留下淡淡一点红痕,“姐姐是想要我留下来过夜?”
“……”明月不敢再说什么,手指下意识地揉搓着衣带,忽地衣带掉落,她摸着去拾起,却被他蓦地按住。
“唔。”少年似痛似爽地低声,眸光一片幽暗,“姐姐,我反悔了。”
“嗯?”明月的声音微微发颤,预感到什么。
少年掐起她的腰肢,喑哑道:“果然,还是要姐姐疼疼我。”
家常衣裳虽有两层布料,明月却觉得仿佛没有般。
温泉池中的情景再次上演,不同的是这回两人衣衫齐整,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少年的面容,俊脸泛红,动情至极又极力忍耐。
黑眸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长睫轻颤,明明溢满欲`念,可在低头亲吻她时又温柔至极,仿佛在对待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
明月身子止不住地颤栗,眼角微微湿润。
她真切地体会到,被人捧作掌上明珠是何种滋味。
半个时辰后,江年安“失手”打翻茶壶,弄湿了衣裳。
明月红着脸坐在一旁绣花,眼角余光瞥见丫鬟们收拾,她手指微抖,险些走错针。
江年安满身狼狈,却笑得开心,“姐姐早些休息,我去沐浴更衣。”
在屏退丫鬟放下床帷之后,明月方褪下衣裳,她急急瞥了眼湿痕,烫手般忙丢到一旁。
片刻后,复又捡起,悄悄卷起藏到了枕下。
这衣裳见不得人,还是她自个儿洗罢。
有了外祖父的首肯,江年安对明月的喜爱越发不加遮掩,出去做事也想着她,给她带好吃、好玩的各种物件儿,心中口中无不昭示——他爱慕明月至极。
外祖父有些看不惯他这样,但见他学得极快,将各项事务料理得当,各大掌柜无不称赞,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夫人对明月十分喜欢,他也不忍拂了她的意。
索性就顺水推舟,日后若是遇到更合适的女子,他再想法子叫年安同意便是。
上次夜里带明月策马上山泡温泉,山脚下守卫的人自然会将此时上报,会传到外祖父耳里,江年安丝毫不觉得意外。
对此事他坦坦荡荡,甚至还建议在温泉池旁建两间精舍,方便留宿过夜。
惹得外祖父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却没成想,事情在几日之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江年安与一位老掌柜一道去山里收药材,返程途中,却遇到了劫匪。
那帮劫匪人多势众,又个个穷凶极恶,见两人衣着不俗,又认出江府的马车,打定主意要狠狠敲诈勒索一番。
尽管江年安会些防身之术,但双拳难敌四手,他又分心惦记着一旁的老掌柜,缠斗半晌,还是被绑匪所擒,五花大绑押到了山寨。
江年安与老掌柜被丢进房里,门外守着五六个大汉。
劫匪们今日抢了只肥羊回来,喜不自胜,纷纷向寨子主人邀功。
那寨主是个年轻妇人,约莫二十四五,生得妩媚妖娆,若非眼角眉梢流露出丝丝匪气,决计想不出她竟是这么多粗莽大汉的头领。
夏楚楚倚在虎皮枕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指甲,听到下人提到——“那江公子身材魁梧,生得却十分英俊,倒有几分小白脸的意思。”
她眸光微动,起了逗弄的心思。
“将他单独关一间房,我去会会他。”
下人听了依言照做,对此毫不意外。
但凡听说过赤金寨的人都知道,寨主夏楚楚虽是女子,心狠手辣起来,比她父亲还要厉害。
也因此在夏寨主病故后,继承寨主之位的并非是夏楚楚的弟弟,而是年仅十八岁的她。
年纪轻又是女子,自然引得一众人不满,夏楚楚也不多言,孤身一人背上箭囊,策马疾出,不到半日的功夫便拖着一只大老虎回来。
俊俏冷厉的脸上溅了些许血污。
众人一时噤声,不敢再轻视这位新寨主。
后来他们发现,新寨主除了能力不输男子之外,风流好色也丝毫不逊,每每遇到长得俊俏的,她都会去调戏一番。
若是遇到一看便是干净的雏儿,她也不介意与人春宵一度。
奇就奇在,竟有不少人拜倒在她裙下,甘愿留在寨中伺候,却都被夏楚楚冷言拒绝了。
她喜欢的是新鲜刺激,强取豪夺,若是没了脾性,反倒失去趣味。
傍晚时分,夏楚楚来到了关押江年安的房间。
劫匪忌惮江年安,怕他一不小心伤到寨主,便提前给他灌下了软筋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