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柔软的被褥让莱恩觉得有些舒服,莱恩光着脚踩在被褥上,把怀斯的床当做了游乐场里面的蹦床。
莱恩在自己的游乐场放肆玩乐,他重重跳倒床上,又因为床垫优秀的回弹能力被弹起来,乐此不疲,可怜的昂贵床垫被压得吱吱呀呀作响。
他的行为简直就像是七八岁的幼童,天真而幼稚。
“洛威尔,停下。”怀斯在这一刻决定,之后不管在什么场合内,都不在允许莱恩触碰到一滴酒精。
刻在灵魂深处的声音尽管在醉酒后的朦胧里依旧起着至关重要性,听见被叫了名字的莱恩非常听话的停下来了。
莱恩歪着头,似乎在认清眼前的人是谁,事实上他的视线已经相当模糊,全凭记忆中最深刻的气味。
他抱住怀斯的腰肢将他反扑在床上,转动方向盘需要约30公斤的惯性力现在用在了怀斯的身上,莱恩骑坐在怀斯的腰肢,肌肤贴着肌肤,俯身凑近怀斯的脖颈。
这个人好熟悉
怀斯的语气变了,从容不迫的面具寸寸龟裂,似乎这个姿势侵犯了他上位者的尊严,他的眼神逐渐幽深,吐出的词语犹如蛇息:“莱恩,我最后说一遍,起来。”
莱恩像是得逞计谋的小孩,得意的,在怀斯的注视下,虔诚的俯下身躯,凑到了怀斯的耳廓上。
唇在耳廓上流连,向下、最后停在了薄而形状好看的耳垂上。
唇触碰到怀斯的耳垂,柔软的触感让莱恩从醉酒中短暂的清醒,但他没有停下动作,俯身骑在已经僵硬住的怀斯身上,伸出了柔软的舌尖,在怀斯的耳垂上留下一串湿漉的痕迹。
我知道你是谁了,但我依旧做出了逾越了你的举动,醒来后你会怎么样?杀了我?
杀了我吧,我愿意死在名为爱情的毒药中。
怀斯的手掌与手臂青筋暴起,猛地将沉浸在幻想中的莱恩反扣再床,虚伪的面具早已经无从遁形,金发的男人目光阴鸷,一只手缓缓扣在了莱恩的并不算细弱的脖颈。
被禁锢的喉咙传来窒息的闷痛,莱恩不受控制的张着嘴试图大口呼吸空气,但已经于事无补,眼眶在生理的痛苦下流出眼泪,纤细却充满力量感的腰肢向上微微弓着,紧绷的双腿下每根脚趾都在用力的寻找着落点。
莱恩瞳孔放大,逐渐失去光芒,他完全没有任何力气和思维去思考,更没有发觉在怀斯的逐渐接近下两个人快要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和缓缓缠绕上来和自己交叉相扣的十指。
就在莱恩认为自己即将在怀斯的手中死亡那一刻,经历了70公斤反复跳跃的重量的昂贵落叶松木床架终于坚持不住,在发出一声最后的悲鸣惨叫声中,轰然崩塌。
酸痛席卷全身,全身上下好像被汽车碾压过了一遍一样,喉咙更是火辣辣的痛。
莱恩的手指动了动,但很快就没有了动作。
好疼。
莱恩做了个简单的吞咽动作,却发现喉咙好像刚吞下了一整座喷发着岩浆的火山。
喉咙蔓延的疼痛让莱恩彻底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他尝试着把眼睛眯开一道缝隙,入目是一片黑暗。
还是晚上吗我刚才是喝多了吗?
这是哪?
莱恩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跳上了怀斯的后背,然后
然后怎么了?
自己好像吐在了怀斯的衣服上面?
莱恩一下子全所未有的清醒过来了,他刷的一下睁开眼睛不顾全身的酸痛坐了起来。
“嘶!”
莱恩不经意发出一声痛苦,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好像有无数砂砾在摩擦,无比沙哑。
我的天,我不会是吞下了什么锋利的东西吧。
莱恩单手摸上喉咙,灼热的痛感催促着他寻找水源。
直到一杯温水递到自己的手边,莱恩没想那么多,像是见到甘霖一样急切的接了过来。
温水缓缓流入喉咙,刺痛过后逐渐缓解了灼热的疼。
喝完了水后莱恩才反应过来,他朝着水递过来的方向看过去,怀斯正站在床边看着自己。
尽管拉着窗帘房间一片黑暗,但莱恩还是能隐约感觉到怀斯现在的心情可能不是那么愉快。
莱恩看着怀斯眼下因为没有休息好而出现的一小片阴影,默默想,自己不会又对怀斯做了什么冒犯的事了吧。
就像上一次醉酒后抱着怀斯不让他离开的情景。
不过上一次过后自己还有一点模糊的记忆,这次真的是一丁点都想不起来,自己跳到了怀斯的背上,然后呢?
然后就
全部忘记了。
“我们”刚说了一个词语莱恩就被迫停下,他的嗓子沙哑的不像话,简单的两个音节就令自己无比的痛苦。
“我们回到了巴黎。”怀斯主动对莱恩解释,但他的语气很沉。
我们不是刚刚还在卑尔维斯的山腰吗?怎么一转眼就回到了巴黎?
要知道巴黎和卑尔维斯的距离并不近。
“我向欧文借了他的直升机,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就算莱恩不说话,怀斯也能轻易的从他的表情中看出莱恩想表达的意思。
莱恩非常迷茫的摇摇脑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做完了这些后他又非常大幅度的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