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
为了不引人注意,楚之遥她们是坐文思茜的私家车走的。
傅益恒直接和助理叫了一辆网约车,两人都没坐平时的保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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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狂风大作,雨点子夹的小冰雹砸在地上。
屋内,柔和的暖光灯,冒着热气的丰盛饭菜,气氛温暖。
小羽毛奶呼呼的跟着姥姥学唱歌,苏伽齐给顾双双盛了一碗热汤,楚之遥吃着傅益恒剥的虾,助理小南一双眼睛几乎不够用,一边吃一边磕这两对cp,快要磕疯了。
雨越下越大。
饭后,文思茜又切了各种甜滋滋的水果,准备了低糖巴斯克芝士蛋糕和蓝莓果酱、奶油麻糬蛋糕,沏了红茶给这群小辈们当点心,俨然一副不吃个肚儿溜圆就不准备放人走的架势。
文思茜像每个妈妈一样,恨不得摁头挨个投喂这几个在她看来过瘦的年轻人。
当然,胖娃娃小羽毛除外。
小家伙现在对文思茜有了爱称,喜欢黏黏糊糊的叫她“脑脑”。
作为一个合格的脑脑,文思茜对体重在超标边缘的小羽毛开始严格控制糖份摄入。
不会选升糖指数过高的水果给小家伙。
几根“瘦竹竿”,这个不想吃,那个不想吃。
被文思茜连骗带哄的投喂。
一颗“肉墩墩”,这个也想吃,那个也想吃。
可惜脑脑一口都不给吃。
文思茜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有些担忧地说:“孩子们,雨要是继续下,你们都留下睡这儿,这么晚回去路上不安全。阿姨这儿地方大,有三个空出来的卧室,都是打扫干净的。”
“太打扰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傅益恒下意识礼貌拒绝。
楚之遥的助理小南虽然很想留下来磕cp,可没得到老板指令,她还是扭扭捏捏地说:“太麻烦文老师了”
“我倒是无所谓,在哪儿都行,反正和遥遥睡。”顾双双两手一摊,看向楚之遥。
楚之遥想了一下,看着文思茜充满期待的眼神。
她还没在文思茜这里留宿过。
小羽毛每天在这儿睡午觉,也没过夜。
每天晚上,母亲都会把小家伙送回去,自己一个人再回到公寓。
人上了年纪,都喜欢家里热闹一些。
楚之遥刚想答应,听到小南先开了口。
“姐,咱们可能真回不去了。”小南把手机拿给大家看,弱弱地说:“回酒店的那条路被淹了,消防正在疏通,咱们现在除非游游回去”
“那确实没办法,就在这儿睡吧。”楚之遥笑着说。
“我可以睡客厅。”小南吐吐舌头,只要让她留在这儿磕cp,她睡浴缸都行。
“我们大家可以一起睡在客厅吗?”小羽毛是最兴奋的一个,激动地手舞足蹈。
“房间够,怎么会让你睡客厅?”楚之遥点了一下小南的额头。
莫名的,这个雨夜,让大家有了一丝读书时留宿在外的兴奋。
文思茜带了许多益智类桌游和扑克,本来是和小羽毛一起玩的,现在人多,刚好大家一起玩会儿。
不玩牌还好,一玩牌,楚之遥这该死的胜负欲就上来了。
中场休息,文思茜看着打打闹闹笑成一片的年轻人,也跟着笑了。
不过,作为一个过来人,文思茜也发现了问题。
“羽毛,八点半了,走,姥姥带你洗漱,准备睡觉了。”
文思茜先是不动声色带走就差满地打滚的小羽毛。
趁着小羽毛洗澡的功夫,她又从主卧回到客厅:“遥遥,过来一下,羽毛有个习惯我问问你。啊,还有小傅,能来一下帮我拿个东西好吗?”
就这样,楚之遥和傅益恒被文思茜带到主卧旁一间带封闭露台的卧室。
“那个衣柜有点高,里面放了好几床被子,一会儿辛苦小傅帮个忙拿下来。”
接着,文思茜直接退到门口,把门带上之前又补了一句:“外面那仨开始玩斗地主了,你俩再过去就有点多余了,让他们多玩几把。”
说完,她直接“咔哒”一声关上房门。
文思茜早就看出来,这对小情侣之间,有无数个巨亮无比的大电灯泡。
就数小羽毛最亮,第二亮的就是外面那仨。
晚餐的时候,文思茜就听说傅益恒明天就杀青回京了,而遥遥还有继续留下拍戏,杀青还有段时间。
那小情侣就没多少独处时间了,也太可怜了吧!
还是得她这个过来人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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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卧室内,隐约可以听到客厅斗地主的笑闹声。
楚之遥和傅益恒面面相觑。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傅老师明儿就杀青了,可一天都是危险的马戏,要注意安全。”
楚之遥先开口说话,两个人中间起码隔了两米远。
在剧组避嫌习惯了,两人都以圈内再正常不过的“老师”相称,聊得也都是戏里戏外那些事儿。
一下子来到完全安全又私密的空间,她还有点不适应。
“楚老师明天不是也有马戏?”傅益恒被她那有点尴尬的小模样逗笑了。
他环视一圈房间。
除了一张目测至少一米八宽的大床,两个床头柜,一张化妆台和配套的小凳子,嵌入式衣柜,独立的套内卫生间和大露台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
没得选,两人只能坐床上。
“对了,小羽毛听说明天你的戏份有点危险,非让我把玉佩给你,说是保平安的。”
楚之遥从脖子上摘下玉佩,塞到傅益恒手里。
这段时间,这块玉一直是她贴身戴着。
明天她的武戏很少,主要是拍傅益恒的镜头,有一些危险动作,他没用替身。
楚之遥不迷信,但是自从小羽毛把玉佩挂到她脖子上之后,伺而贰儿武九一似七,这段时间的打戏无论多激烈,身上连一块拍打戏会正常遇到的磕碰、扭伤、淤青都没发生过,也是神奇。
玄学的范畴,又是报平安的祝愿,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这真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我一个古人都不迷信,你什么时候开始信玄学了?”
傅益恒听了之后,哭笑不得,抬手轻挂了一下她的鼻尖。
楚之遥不乐意了:“哎呀,你就戴着呗,我明天的造型不能戴脖子上,你就当替我保管一天,平安杀青了再还我就是了。”
“好,我戴着。”傅益恒眉眼温柔地看着她,把玉佩挂到自己脖子上。
这块母后留给他的玉佩,也是两人缘分的开始。
楚之遥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才乖。”
“阿姨让我拿几床被子?”傅益恒从床边站起身。
楚之遥一把拉住他,气笑了:“不是,这世界上真的有人这么没眼力价儿吗?”
傅益恒偏过头,眉头微蹙,不明就里。
楚之遥玩着他修长的手指,笑着说:“别告诉,你是真听不出来,妈妈是故意找借口,给我们一点两个人的空间吗?”
傅益恒:“”
他是真的,没听出来。
楚之遥显然不打算浪费时间。
她站起来,一手揪着傅益恒的衬衣领子,顺势往后一躺,后背陷入一片柔软。
他手肘撑在她耳边,长腿抵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