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上台后,现场很快沸腾起来。
“是fire乐队!”
“他们的主唱好帅啊,是alpha吧?”
“不仅是alpha,现在还在念书呢,听说这次是毕业前的最后一次演唱了。”
“啊,好可惜……”
随着音乐的前奏响起,四周慢慢从嘈杂归于安静,清亮纯粹的嗓音流淌在整个酒吧大厅。
傅星罗坐在卡座的角落里,目光不自觉地望向舞台的方向。
这是他第一次在酒吧听见余江火唱歌,余江火的房间就在他的房间对面,因此他经常听到余江火一个人在房间里清唱。
当时的他只觉得很吵,从来没有认真听过。
“之前就听说江火成立了乐队,没想到原来是在这里。”傅晚深坐在傅星罗旁边的位置,除了他们还有几个傅晚深的朋友,他帮傅星罗倒了点红酒:“星罗知道吗?”
傅星罗缓缓将目光收回:“不知道。”
“江火?这个名字听上去有点耳熟。”另一个傅晚深的beta朋友接过话:“他是不是姓余?叫余江火?”
傅晚深点头:“嗯,他就是余谨的弟弟。”
“难怪听着耳熟,敢情是余谨的弟弟。”那人笑了笑:“我记得念书的时候余谨和你关系挺好的,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当然。”傅晚深微抿了口酒:“只不过他现在是个大忙人,也没时间和我们来这种地方闲聊。”
“听说当了医生对吧?”那名beta又说:“还有一个叫时娇的alpha,当时你们三人在班上关系最好。他的名字我第一次听还以为是个女生,后来上课老师点名才知道是男生。”
傅晚深笑而不语,似乎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那人也便默默住了嘴。
他们的视线重新回到大厅中央,歌唱完了好几首,fire乐队也下了舞台。
余江火口干地抿了下唇,挎着吉他一头钻进了后台的房间。他一口气喝了半瓶水,依然不觉得解渴,反而感觉愈加燥热。
唱到一半他便觉得有些不舒服,一直强撑到了现在,身体终于也到了最后的极限。
“江火。”沈渐跟在他后面进来,拍了下他的肩:“辛苦了。”
余江火下意识躲开,和沈渐拉开距离。
“江火你怎么了?”孟商羽注意到他通红的脸,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余江火把吉他放下,拿着手机快步走出去:“我去趟卫生间。”
他不是头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他很清楚,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余江火拖着滚烫的身体进了卫生间,并随手反锁了隔间的门。汗水濡湿了他的额发,他扯了扯领口,好不容易翻出余谨的号码拨出去。
“喂?”余谨的声音从手机另一端传来:“江火?你出来了吗?”
“哥……”余江火光是吐出这个字就费了很大的力气:“我……”
余谨听他的声音不对劲,很快便猜出了原因,忙说:“你现在在哪里?我进来找你。”
“我……我在……卫生间。”
“好,你别动,我这就来。”
“嗯……”
另一边的卡座上,傅星罗放下酒杯站起来。四周的环境太吵了,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儿。
“星罗。”傅晚深见他起身,问:“你这是要去哪儿?要回去了吗?”
“我去下卫生间。”
酒吧后台的房间里,fire乐队的其他成员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去。门便在这时被人推开了,时骄从外面走进来。
三个人转过身,挨着跟他打招呼:“时哥好。”
时骄先是扫视了一圈,没看见要找的人,最后把目光落在站得离他最近的孟商羽身上。
他知道余江火在乐队里与孟商羽关系最好,于是去问他:“江火呢?他怎么不在?”
“他说他有些不舒服,刚刚去卫生间了。”孟商羽正在帮余江火把吉他装好,停下手里的动作说:“他的脸很红,看上去就跟发烧了一样。”
跟发烧了一样,难道是……
时骄知道孟商羽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听他的描述,倒是像极了oga进入发`情期时的状态。
“嗯,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他。”
他说着便走,沈渐在后面跟了上来。
“时哥,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时骄担心着余江火那边的情况,连看都没看他:“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收拾完回家吧,别让你们爸妈担心。”
说完,他随手带上了门,头也不回地朝着卫生间走去。
此时的酒吧夜场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大厅里,有人在跳舞有人在唱歌还有人在喝酒,既嘈杂又热闹。
时骄找了两个人在卫生间外守着,一个人揣着抑制剂和抑制贴走了进去。
人刚走进门口,信息素的味道便铺天盖地般溢了出来。
时骄往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走到最里面的隔间,抬手敲了敲门并小声喊着:“江火?”
隔间里的oga正缩在马桶旁的角落里,听见外面的敲门声,整个人在瞬间警觉起来。
他微微抬起头,戒备地听着门外的动静,脸又红又烫。
过了一会儿,门又被敲了一下,时骄在门外问:“江火?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