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们在一起 06
斐瑞二话不说翻身找来润滑油,然后又回到地上来,覆身在爱德华身上,吻着他的脖子、他的乳尖,手指则沾上润滑油温柔地开拓着他。
「操我!」当斐瑞伸进了三根手指,爱德华再次嚷嚷。
于是斐瑞堵住了爱人的嘴,然后俯下身,进入了他。
他们起初很温柔。慢慢就有节奏地激烈起来。
爱德华被堵住了嘴,只能紧紧抱住身上的人,两条长腿圈在对方身上,然后随着斐瑞抽插自己的节奏被操得上下晃动着。他闭上眼,记起了学校后山的野草,那些长度足以遮掩着两人野合的野草。
「叫出来!」斐瑞喘息着看向满脸通红的爱德华,只见他咬着唇隐忍着不发出任何声响。斐瑞呼吸着他脖颈的气味。「求你了!」
爱德华放开了自己的嘴唇,任自己随着斐瑞猛烈的撞击而发出羞人的呻吟和哭喊声。他彷彿听见自己当日那些淫秽的叫声,仍然在那个后山回盪着、流传着……
斐瑞的手指用力地掐进了爱德华的臀肉里,那力度激盪着爱德华的灵魂。爱德华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摸自己,但斐瑞一把捉住了他,把爱德华的双手都钉在他的头顶,让爱德华感觉自己加倍脆弱。他看向斐瑞被色慾染红了的脸颊,他那饥渴的眼神,还有下身粗暴的抽插,都令爱德华觉得他想把自己吞进肚里去。
「我要把你操得射出来!」斐瑞嘶哑地说。他加强了力量和速度,并自然而然地在高潮蕴酿的当儿,张口咬住了爱德华的肩头。
爱德华闭上眼睛,让自己回到当日,他们要告别的那一次——在荒野山头晚间阴凉的微风、粗糙的杂草和泥土就在身下、他们大褸的气味和躺在上面的触感、压在身上爱人的热度、被操到地上去那种激情的快感和微微的麻痛,还有斐瑞咬住自己肩头那阵又刺痛又感受到疼爱和着紧的古怪感受……
「咬大力点!」爱德华叫喊道。「咬我!」
斐瑞被爱德华色情的嗓音刺激得猛烈射了出来,但同一时间他忍不住张口深深地咬了进去,咬进了爱德华的血肉里。
爱德华被这一咬,同时感觉到斐瑞把热滚的精液都射进了自己体内,并持续地抱住自己打颤。于是爱德华也激烈地射了出来。
一切似曾相识——他们努力合演的一齣告别戏,剧本依照着当年的回忆——深刻无比,教他们思念了半辈子的回忆。
他们没有动,没有分开,就黏糊糊地贴合在一起,赤裸地搂抱在地上。
「爱德华……」
「别说话。」爱德华抱紧了斐瑞。
他很害怕,害怕下一分鐘,斐瑞就要跟他道别,说要回到妻儿身边。
「爱德华……」等了一会,斐瑞还是开口了,于是爱德华扑向他,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然后用嘴堵住了它。
斐瑞被爱德华吻着,迷迷糊糊地只能胡乱发出些抗议的声音,很快也就顺从地吻下去,一直吻一直吻直到大家都无法呼吸,只能分开大口喘着气。
「爱德华你今晚到底怎么了?」斐瑞疑惑地看着他。
爱德华别过脸,到斐瑞的目光追上来,他就站起来想要逃到睡房去。
「爱德华!」斐瑞截住他,一把拉住了他。「听我说……」
「不要。」爱德华甩开斐瑞,别过脸。「别说!」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斐瑞瞠目结舌。
沉默得震耳欲聋,他们对峙了很久。
爱德华最后投降。「你要离开。」
是陈述。不是疑问。
「不!」斐瑞莫名其妙地怪叫起来。「我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们许诺过的,你忘了吗?永远都会在一起。」
爱德华悲哀地看着他。「我不想重蹈我爸爸的覆辙。」
「什么?」
「你打算怎么样?跟妻儿在一起,同时又跟我在一起?那样对谁都不好。」
「你……你知道伊莉莎白今天来过?」斐瑞一怔。
爱德华迟疑着,最终点了点头。「那是你的儿子,你不会放弃他。」他看着斐瑞。「你是个有责任感的人。」
斐瑞低头想了想,看着爱德华。「你以为刚才的是最后晚餐?我们刚才是最后一次?」
「那样对谁都好。」
「你这个王八蛋,又想食言?」斐瑞恶狠狠地盯着他。「明明许下了诺言,又想单方面推开我?」
「我不是,我只是……」爱德华哑然。
「你明明就是!自以为是!自大的王八!」斐瑞愤恨地。
爱德华也乱了,只是无措地抓着自己的头皮。「那你打算说什么?你说。」
斐瑞在地上裤子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然后递给爱德华一个丝绒盒子。爱德华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对戒指。他怔住了,然后不解地望向斐瑞。
「我今天跟伊莉莎白签署了离婚协议书。」斐瑞拉住了爱德华的手。「我现在完完全全的自由了,完完全全的属于你,只属于你。」
「真……真的?」
斐瑞点了点头。
爱德华激动地抱住了他。
「我原本想跟你庆祝一下,还买了这个……」斐瑞靦腆起来。「作为我们的信物。」
爱德华抱得他更紧了,斐瑞也回抱了他,并轻抚他的背以示安慰。「你这个傻瓜!我不会离开你,我怎么都不会再离开你。」
「谢谢你。」爱德华有点哽咽,把头埋进了斐瑞的颈窝。
斐瑞温柔地顺着他,跟他相拥着,再度躺回地毯上。斐瑞耐心等待爱德华平復心情,抬起头来。然后他们凝望着彼此。
「为什么会这样?」爱德华仍感难以置信,惊喜交加。
「她原本就是来找我谈离婚的。」斐瑞笑说。「当然,我第一时间也是吓了一大跳,尤其看见斐立的时候。」
「斐立?」
「斐立海恩曼。」当斐瑞念出那小孩全名时,爱德华惊讶地睁大了眼。
「他明明……」
「我是他的生父,但他已跟他的养父生活在一起,也跟了他的姓。」
「海恩曼?」
斐瑞点了点头。「诺亚海恩曼,很难以置信吧?」
「伊莉莎白的文学老师?」
「就是他。或许这就是缘份。」斐瑞说。「海恩曼因战事伤残变成半身不遂,被元配拋弃,遭学校解僱,也失去了行房和生育的能力。他万念俱灰,打算向唯一挚爱写下懺悔书后就自杀,却被一名小男孩救了——救了他的就是斐立。」他向爱德华笑了笑。「很凑巧吧?当小男孩的妈妈出现时,海恩曼也不敢置信。伊莉莎白知道了他的情况,也读了他的懺悔书,感到他真诚的想悔改,最后决定原谅他,再给他一次机会。」
「要照顾一个小孩,还要加上一个伤残人士,她应付得来吗?」爱德华皱起了眉头。
「她说海恩曼只是需要坐轮椅,仍然有能力做一个称职的好父亲,也会帮忙做饭做家务和照顾小孩。她还说有赖我供她上大学,她才能成为一所私立中学的老师,现在一家三口住在学校宿舍,环境还算过得去。」他顿了顿。「当然,我刚才坚持要每月邮寄赡养费给她们母子,她几番推辞下,最后也答应了。」
「经济方面,我也可以出一分力。」
「不用了。她如今洗尽铅华重新做人,我也感到她坚强和成熟了很多,我想她有能力应付得来。」斐瑞说。「她说最初发现自己怀孕,也不知道父亲是谁。但孩子已几岁大了,跟我长得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