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比道:“爷爷帮孙子顶包。”
梁袭点头:“想顶包也要有实力。我们为什么去牛津?我就想知道肇孙有多少资源,很显然肇孙本身资源不多,但是他女友有背景,女友的父亲是大法官,母亲是商人。本案各方面都没有问题,只有一位邻居的口述有一点点的毛病。这份有问题的口述并没有出现在资料中。”
贝蒂道:“有人抽掉了这份口述。”
梁袭补充:“或者没有记录进档案。”
贝蒂:“因此受害者父亲将自己女儿的遗物做成弹炸送给了那些人。还有律师,律师有可能知道实情,她选择了缄默。还有两名警探,甚至可能有检察官。这些人联手耍了受害者的父母,放过了凶手。”
贝蒂道:“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受害者父亲在郊外生活,女儿的去世对他是个巨大的打击,他不可能发现其中的问题,是谁告诉了他呢?这个人是不是就是送弹炸的人?还有两盒弹炸将会送给谁?”
梁袭道:“雷妮是关键人物,她要么是弹炸客,要么是抹掉了那份重要资料。”
贝蒂问:“苏特呢?”
梁袭道:“苏特值得怀疑,但这样一来他手捧弹炸就是苦肉计。我们知道第三枚弹炸和之前构造不一样。不排除排爆员发现机关,也不能排除排爆员未发现机关。”
贝蒂道:“技术部门做了实验。实验结果如同专家所说,在液化氮起作用之前,弹炸会先被触发。我想普通人没有这个勇气去赌这一把。”
梁袭同意,但是又保留自己的意见:“能做弹炸客这种事的人不是普通人。我看了苏特资料,他从警三年,同事和警察大学师生对他的评价是富有正义感。”
波比:“喂,两位。我问个问题,案件发生在一年前,半年前做出判决,期间一直没有问题。为什么在肇事司机死后出现了问题?”
梁袭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道:“或许……”
梁袭眼睛一亮:“礼帽,葬礼的礼帽。或许有人出席了司机的葬礼,听说或者看见了什么,才得知肇事司机另有其人。又或者是肇事司机的狱友在其死后,把事情告诉了谁。”
贝蒂站起来道:“我要申请雷妮和苏特的搜查令。”
梁袭点头,是个办法。
贝蒂问:“我们能不能直接找受害者父亲呢?他得知我们发现其女儿遇害的真相,他会不会配合我们呢?”
梁袭道:“不建议这么做,父亲对神秘人存有感激之心,要父亲出卖神秘人,你手上筹码不够。此外,真相已经被掩盖,现在不可能找到支持我们说法的证据。邻居说肇事司机六点三十分才离开他家,时间过去一年多,她的证词不可能被采纳。即使被采纳,也可以从时间理论上来解释。除非掩盖真相的人主动坦白,否则一年前的旧案永远没有真相。”
贝蒂又坐了下来,思考一会道:“就算我们抓到掩盖者的证据,也不能证明他有罪。雷妮和苏特是掩盖者的可能性很大,他们都是司法人员,知法懂法。只要他们不坦白,不开口,我们就奈何不了他们。”
梁袭很遗憾道:“我只是一名侦探,缺乏收集证据的能力。”
贝蒂:“最后两个盒子,一个也许是为雷妮准备的,一个应该是为肇孙准备的。”
梁袭不置可否,贝蒂再次站起来:“我去办事,有最新情况会联系你。”
梁袭礼貌站起来:“再见。”
目送贝蒂离开,梁袭缓缓坐下,波比一边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有话想说,但最终没说。”
梁袭道:“以弹炸客的表现来看,盒子弹炸不会再出现。受害者父亲少了两个盒子,警方潜意识认为都做成了盒子弹炸。肇孙和雷妮肯定会收到警示信息,让他们特别注意盒子大小的东西。”
波比问:“那你为什么不提醒贝蒂?”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本案没有给报酬,我不管太多的闲事。”
波比道:“你是认为肇孙该死吧?你不会去惩罚他,但是你也不会去救他。”
梁袭反问:“那你呢?”
波比道:“如果我们能证明肇孙是真正肇事者,我会联系贝蒂让她特别注意非盒子弹炸。既然我无法证明肇孙有罪,我又凭什么能帮助他逃脱惩罚呢?如你所说,把一切交给上帝,由上帝来裁决。但是……”
梁袭惊:“你都会猜了。”
波比不屑:“我帮你说完:既然弹炸客拉我入局,又杀害了那么多无关人氏,得把他挖出来。”
梁袭无语翻白眼,表示波比说的没错。
梁袭道:“我们分析下礼帽,戴礼帽不合适,说明礼帽有象征意义。受害者父亲用女儿生前玩具制作弹炸,这是一种象征意义,代表他的哀思与怒火。那礼帽代表什么?金发侠,这件事一个侦探搞不定,需要你来查。”
“哦?”波比问:“我看上去是不是特别喜欢被人利用?”
错误
梁袭大笑:“不能这么说。你有资源,你有贝蒂和钱,也有人手。我猜想礼帽与葬礼有关,礼帽有象征意义。我们再推测弹炸客的思维,为了金钱吗?”
波比道:“未发现有人可以盈利。”
梁袭道:“十有六七是因为正义感。第一起,目标是一个流浪汉,是一个警示,他并认真对待流浪汉。这种人是什么人呢?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如我会看不起流浪汉,但不会鄙视他们,把他们看做垃圾,看成社会的蛔虫。。第一种,极端思想,这种人非黑即白,没有自我观点,不尊重事实,无比强硬捍卫自己的想法。这种人成不了大器,我不认为这类人有智商搞出一系列案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