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走到被拉开的墙面前,睁大了双眼:
被床挡住的墙面,写满了‘赵廷’的名字,在离地面最近的墙上,还画着两个手牵手的小人。
上官雪蹲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摸着刻的字,却没想到,在触摸的瞬间,一旁的书架处嗖嗖的射出了几根针,向她飞来。
“小心!”祁褚快速拉住上官雪,把她拥入怀中,向一旁的躲去。
却不想,银针顺着书架,一排排射出,他护住上官雪的头,扑在了地上,翻滚着身躯躲避着。
片刻后,针全部射出,祁褚拉着上官雪,站起身,担心的打量着她:“雪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上官雪摇了摇头,余光看见祁褚的左手袖袍处一抹红色,她焦急的走到他的身侧,道:“祁褚你受伤了!有没有事?可有哪里不舒服?”
祁褚偏头看了一眼,这才感受到手臂处传来的酥麻的刺痛感,他活动了一下,发现并未有针在手臂中。
可能是刚刚躲的时候,不慎被针划伤了。
他感受到她担忧的神色,笑着道:“别担心,我没事,就是被划伤了。”
上官雪皱着眉头,拉着他的另一侧的衣袖,走出了房门:“不行,还是赶紧回去医治一下!”
一路上,在马车里,上官雪看着祁褚手臂处滲的血丝,很是自责。
自己应该再小心一些的,怎么能直接用手碰墙呢!
不一会,马车在宁王府的后门处停了下来。
在踏入府后,大门关闭的一瞬间,她看到身边的人倒了下来。
“祁褚,祁褚你别吓我啊!”上官雪红了眼眶,摸着他的脸,向院里喊道:“快去请府医,王爷昏倒了!”
昏迷
宁王府上下, 顿时忙作一团。
上官雪站在床边,揪着手帕, 担忧看着府医给祁褚把脉。
“大夫,王爷怎么了?他的情况如何?”她看见府医站起身,赶紧上前问道。
府医走到桌前,从医箱中拿出一个布包,道:“姑娘,王爷这是中毒了,老身需要立即施针, 缓解毒素蔓延的速度,然后立即回去研究解药。”
说罢, 他就将布包打开,一排大小长短不一的银针在烛光下泛着寒光。
上官雪听后, 心悬在了半空中, 指尖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中, 她站在一旁, 静静的看着府医解开了祁褚的衣襟。
顿时间, 疤痕累累的的胸膛闯入了她的眼中,虽然都已经好了,但是依然让人有些触目惊心。
上官雪眉心紧蹙, 她知道他年少上战场,身上定是受过不少伤, 可赤裸裸的看见时, 还是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她能真切的深深感受到祁褚为盛国的付出, 他是抱着什么的样的心态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线上徘徊?
他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在马车上可以装作没事人一样,还不断的安慰自己。
想到这, 上官雪的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府医把一根根银针,扎入祁褚的手臂、脖子和胸膛前,半晌后,他的前额已经是大汗淋漓。
上官雪见状,知道此时正是关键的时候,摒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一切。
渐渐的,她发现祁褚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些气色,心稍微放下了些。
一炷香后,府医将银针收好,转身对上官雪道:“姑娘放心,王爷的毒性已经暂时的控制住了。根据刚刚施针的情况可以看出,不是猛烈的剧毒。
老身回去以后写出解毒的方子,王爷喝下应该不日就可以好转。”
上官雪松了口气,低头看着双目紧闭的祁褚,担忧的问道:“那他多久可以醒来呀?”
府医将看诊的东西收拾好,背在身侧道:“这个不好说,老身此时还没有研究出究竟是什么毒。不过王爷身体健壮,服了解药后,应该不日就能醒来。”
上官雪点了点头,让念儿跟着府医一起,写出方子后立刻去煎药。
这府上她谁也不认识,再加上都是都是小厮,连个侍女都没有。
男子他们做事,定不如女子心细,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念儿去盯着,她最放心。
待人都离开后,房内就剩上官雪和祁褚了。
她将热帕子洗净后,细细擦拭着祁褚的脸。
上官雪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他的脸,深邃的眼眶下是挺拔的鼻梁,薄唇下瘦削的下巴上露出了零星的胡茬,整张脸是匀称而英俊的。
嗯,确实长的不错。
虽然没有记忆,但是她觉得,五年前可能也是看上这张脸了。
不对!上官雪摇了摇头,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感受到帕子有些凉了,走到一旁在盆中,用热水搓洗了一下,继续擦拭着。
从细腻的脖颈到敞开的胸膛时,上官雪眼神变的闪躲,双颊有些红,简单的胡乱的擦了两下,就把他的衣襟合上,盖上了被褥。
刚刚施针的时候,光注意他身上的疤痕了,现在她忽然意识到,那是男子的胸膛。
a href="https:/tuijian/fuheiwen/"腹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