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泊
“我爱上其他人了。”
“……谁?剧组里的?”
“嗯总之是有这么一个人,我平常连你的面都见不到,但我可以和她朝夕相处,而且我想尽快和她表白。”
“下周二吧,那天没行程。”
“咔咔咔!”
导演不满意地停掉拍摄,镜头里的男演员秋池在对手戏女演员的注视下脸颊一下子红透了。
“对不起导演,今天我状态不好,休息一会儿可以吗?”女演员李夜雨替秋池解围也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导演听了她的话脸上怒气消下许多:“那就休息十分钟。”
秋池用掌心遮着眼睛去了无人的角落里,怪不得没什么人气的自己还能接到男二号,原来是刚拿了国际大奖的前妻答应以自己客串的条件换他饰演重要角色。他刚刚点开手机,经纪人发了条消息说明这个情况。原来她早就知道。
耳边熟悉的脚步声预示自己要躲掉的那个人跟过来了。五年前,两个刚出道的新人合作拍了一部文艺片,因戏生情冲动之下就跑去了民政局,演技突出的李夜雨在电影播出之后人气大涨,反观自己却无人问津。
“现在连和我拍吻戏都做不到了?”
秋池撇过头,准备无视前妻的讽刺离开这里。李夜雨挡住了他的去路,穿着高跟鞋的李夜雨和秋池身高差不多,秋池被她逼得贴着墙壁动弹不得。
“她会吃醋吗?”
“谁?”
李夜雨贴着他唇角笑起来:“当初你和我离婚的理由啊。”
“她……我们分手了,我不需要她了。”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啊。”
李夜雨吻住他的嘴唇,追逐与逃跑的戏码上演在唇齿之间,对李夜雨想念已久的秋池逐渐放弃了抵抗沉迷在亲吻中,在李夜雨撤出时竟然依依不舍地挽留他。
“晚上来我房间。”这样说着,李夜雨将房卡放在了他的手心。
“咚咚咚。”
虽然给了房卡,但还是敲门了。
秋池在李夜雨开门的那一瞬间正在低头整理自己衬衫的下摆,错过了李夜雨脸上的表情。
李夜雨指了指自己的蓝牙耳机说:“经纪人的电话,在沙发上等我一会儿。”
偏僻县城的旅店比较简陋,房间格局基本一致,玄关一侧是卫生间,用屏风分出了内外两间房,再加上一个外扩小阳台,沙发茶几电视柜几乎占满了狭小的外间,里间也只有一张大床。
秋池坐在单人沙发上捧着水杯一口一口地抿水,圆眼睛随着阳台上李夜雨的举动转来转去,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又佯装低头看茶几上的杂志。
李夜雨和经纪人因为她在采访里引起争议的回答在吵架,其实是经纪人单方面在说,李夜雨只是在附和他,对他的建议都没有反驳,下次依然我行我素。采访连句真话都说不了,又何必来找她当嘉宾。
“好的拜拜。”
谈话终于告一段落,她从外阳台走进室内,对秋池抱歉地笑了。
秋池要站起来让座被李夜雨按住了,她自己坐在了那本杂志上。
“吃晚饭了吗,我这里有速冻饺子,嗯,还有几块蛋糕。”
“不用了我吃过了。”
李夜雨凑近他的脸庞,又退了回去。
“还没卸妆?”
秋池默默地抓了下自己的衣服,垂着头答道:“没来得及,我担心……时间太晚。”
“要喝酒吗?”
“不,不用了。”
李夜雨问:“饭也不吃,酒也不喝,那你来干什么?”
“我……”秋池词穷,不是她让他来得吗,他以为她是约自己上床。
秋池试探地问:“那我……离开?”
李夜雨盯着他笑了。
穷途末路的秋池真的起身要走出房间,没有听见李夜雨一星半点的挽留,想到或许以后自己都没资格见她了心理有些绝望。走到玄关握着门把手道:“你别玩我了好不好,明明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的,又何必捉弄我。”
他舍不得离开这里,最后还是松开了门把手,顺着木门滑坐到了地上,抹掉了同样滑下来的泪水。
茶几和沙发斜对着玄关,李夜雨将他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她反问道:“你觉得我在捉弄你?那你当时说离婚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出你在捉弄我?婚内出轨竟然还理直气壮地催我离婚。”
“……我只是那个时候很喜欢她。”
李夜雨怒极反笑道:“她?她什么样子?你能给我描述一下吗?”
秋池挠了挠脖子。蓝灰色的毛衣左肩膀上印着一片雪花,他今天眷与金锐完全不同,身上衣裙颜色鲜艳,颈间戴着绿松石珠串,一张圆脸,笑意盈盈,她挥了挥手让仆人下去了。
温妟与金玙走上前拜道:“叔父,叔母。”
章眷趁二人不注意抽走了金锐手中的竹册后说:“起来吧,起来吧。”
金锐对此习以为常,将注意力转到金玙身上。
“我和你父亲商议过了,你婚假休完去地方做个县令长吧,磨练个几年再调你回长安。”
金玙双臂弯在胸前向叔叔行礼道:“多谢叔父替侄子筹谋。”
温妟与金玙分坐在两侧席上,她正掩着唇与章眷聊天,未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内容,金锐见他望着温妟,摸着自己的胡须说:“明日温妟回门,你同你岳父说明白,这几年他可要见不到他的女儿了。”
金玙惊讶地望着叔叔,双臂都没来得及放下去便问:“她也随我去地方任职?”
金锐开怀一笑,道:“去吧去吧,我怎么舍得侄子刚成婚就要饱受相思之苦呢。”
金玙再次朝叔叔一拜。自他八岁时父亲与生母和离后,叔叔叔母就把他接过来养在膝下,养育之恩实在无以为报,如今又为他前途仔细思虑,他欠叔叔的太多了。
“好了,我还有些公事就不陪你们了。妙青,温妟,我可等着我的长孙了。”
章眷起身替他整理了一番衣袖,看着他出了院子,眉眼弯弯地笑着对温妟解释:“他一贯如此,你别介意。”
“在家时父亲便叮嘱我叔叔是大楚的重臣,身居要职,叔叔公务繁忙,我更不会介意这点小事。只不过若是有事,我可要来劳烦叔母了。”
“那是自然,妙青从小长在我身边,如今你们成了婚,我们便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章眷因有邀约未久留他们,等二人起身告辞离开时,章眷叫住了金玙。
“温妟你先去吧,我有些话要同他说。”
“好。”
章眷望着温妟背影对侄子叮嘱道:“你两年纪还小,先不着急要孩子,晚个一年半载也没什么。”
金玙点点头,叔叔和叔母眷与金锐完全不同,身上衣裙颜色鲜艳,颈间戴着绿松石珠串,一张圆脸,笑意盈盈,她挥了挥手让仆人下去了。
温妟与金玙走上前拜道:“叔父,叔母。”
章眷趁二人不注意抽走了金锐手中的竹册后说:“起来吧,起来吧。”
金锐对此习以为常,将注意力转到金玙身上。
“我和你父亲商议过了,你婚假休完去地方做个县长吧,磨练个几年再调你回长安。”
金玙双臂弯在胸前向叔叔行礼道:“多谢叔父替侄子筹谋。”
温妟与金玙分坐在两侧席上,她正掩着唇与章眷聊天,未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内容,金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