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同时,沈渟渊已经向前一步,走到了闻清临面前。
此时闻清临不着一物站在花洒下,才刚刚把头发打湿,准备洗头发。
水流在他精致的锁骨窝中,汇起微小的漩涡。
可下一秒,他就又一次被沈渟渊托住后背与腿弯,打横抱起来,放进了已经添好水的浴缸里——
当然,伤口并没有被沾到水。
因为他两只手腕都被沈渟渊单手扣住,交叉举过了头顶。
随后,听见“咔哒”一声轻响,手腕处便多了分明冰凉的金属触感。
闻清临仰头去看,就看到自己两只手腕,都已经被沈渟渊用手铐,铐在了浴缸边沿的圆环内。
闻清临轻轻眨了眨眼,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确实是故意“刺激”沈渟渊,想等沈渟渊进来“教训”他的。
但最多也只是想到沈渟渊会进来,却是真的没想到沈渟渊竟然会拎着副手铐进来…
还给他铐上得这么…
这么行云流水。
坦言说,闻清临原本已经忘了床头柜上那一盒小玩具了。
毕竟之前一直都是他一个人来住,没有能一起玩的人。
而现在…
现在,闻清临偏头看向沈渟渊,挑了挑眉,有意揶揄:“沈总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听见闻清临讲话,沈渟渊才终于收回了又不自觉定在闻清临手臂伤口上的目光,视线转而下移,最终与闻清临对视。
“我嘱咐过闻老师了,”片刻后,他才开口,嗓音很哑,却依然沉而缓,“伤口沾水容易发炎,既然闻老师不听,那我就只好想办法,来避免让闻老师的伤口沾到水了。”
一瞬微怔,闻清临就忍不住笑出声,又讲了一遍先前在酒店外讲过的话:“沈总的理由还真是冠冕堂皇。”
沈渟渊不置可否,他已经站起身,就在闻清临面前,抬手开始解衬衣纽扣。
闻清临侧眼看他动作,看他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每解开一颗纽扣,就袒露出一小片肌肤…
如同野兽一点又一点,慢条斯理撕扯下人形的伪装。
衣冠禽兽。
闻清临脑海内莫名浮现出这四个字。
不过转而他就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够贴切——
沈渟渊可远比“衣冠禽兽”要正人君子多了。
闻清临回神时,沈渟渊也同样已经不着寸缕。
极其优越的腹肌轮廓与身形线条在闻清临眼前一晃而过,下一秒,浴缸内水花四溅。
沈渟渊在闻清临身边坐下,一同半身没入水中。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闻清临以为他同沈渟渊都彼此明了。
于是,手腕虽然被铐住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闻清临发挥——
他偏头过去,薄唇就要覆上沈渟渊喉结。
可额头却被沈渟渊手掌抵住了。
“别乱动。”沈渟渊沉声吐出三个字。
意料之外的警告,闻清临微愣一秒,就真的不动了,饶有兴味看沈渟渊要做什么。
就见沈渟渊伸手到一旁置物架的洗发水下,在掌心按压两下。
之后探手过来,将洗发水涂抹在了自己发顶…
开始轻缓打圈揉搓。
闻清临这下是真的惊讶到了,有那么一个极其短暂的瞬间,他甚至怀疑是自己恶劣揣测了沈渟渊…
毕竟沈渟渊现在,竟然真的在给他洗头发,还洗得很认真。
只不过…
只不过在眼下这种情况,沈渟渊的温热指腹所过之处,都能轻易激起闻清临头皮过电般的酥麻。
闻清临实在很心猿意马就是了。
片刻后,闻清临闭着眼,还是忍不住轻笑问:“沈总进来,真的就是来帮我洗头的吗?”
沈渟渊动作顿住。
一瞬静默后,他才哑声反问:“闻老师觉得是吗?”
闻清临故意不答:“我觉不出来。”
沈渟渊原本还停留在他发顶的手指,就忽然向下滑去。
转而落在那截莹白无瑕的后颈,轻轻一捏。
他嗓音愈沉,又问了一遍:“那现在,能觉出来了吗?”
闻清临被这一下捏得全身发软,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又忍不住催促:“既然不只是来帮我洗头的,那沈总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沈渟渊这次没反驳,而是低低“嗯”了一声,就打开了浴缸边的花洒,调好水温,仔细冲去闻清临头发上的泡沫。
只是在洗净泡沫的时候,他又忽然开口,打预防针般提醒道:“接下来,或许和闻老师所以为的不太一样。”
闻清临微愣,下意识便问:“沈总是什么意思?”
可沈渟渊却又不回答了。
直到确认了将闻清临的头发完全冲洗干净,沈渟渊才关掉花洒。
他一只手再次覆上闻清临脖颈,像逗猫一般,一下下轻捏摩挲。
另一只手则停留于水面。
指尖拨弄水面上漂浮着的两颗小粉珠。
不加遮掩的恶劣又直白。
闻清临此时两只手腕都被扣着,说是任人宰割也不为过了。
很快,他的气息就乱了频率——
已经太多次了。
沈渟渊早已对如何挑起他每一根神经末梢的颤动,都了如指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