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裴戍似笑非笑,语气冷得吓人:“谢琼哪里是一心求死,她们谢家往日在百姓里威望极高,料定了本君不会让她死。”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既然回来了,那就让她当着天下人的面回来,让她看看,这天下究竟还是不是南夏的天下。”
他说完,提笔在奏折尾部写下自己的名字——裴闻鹤。
还未登基也无年号,他便用回自己本名。
父母早故,他是乡野间摸爬滚打出来的,觉得裴闻鹤这个名字没有气势,便为自己另取一名,是为裴戍。而裴戍这个名字,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
裴戍拿起奏折扔进周问川怀里,嫌弃道:“回去好好练练你的字。”
周问川连忙接下奏折,又悄悄瞟了一眼裴戍唇上的伤口,动作刁钻到险些眼抽筋。
裴戍微微眯眼,周问川见好就收,连忙将奏折收好,头重脚轻地退下去。
今日御医包扎时他可看得真切,君上失踪一夜嘴上却多了一道伤口,傻子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越想越激动,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一时不慎,被殿前门槛绊得踉跄了一下。
裴戍挑了挑眉,嗤笑一声。
-
宋初姀回去之后生了一场病,断断续续咳嗽了小三日不见好,不得不喝起了大夫开的苦药方。
荣妪将蜜饯从罐子里拿出两三颗,配着那碗黑黑的药汁一同递了过去。
“这次怎么没有买城北的那家?”宋初姀偏头,有些嫌弃这甜得腻口的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