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家伙。喝干了桌上的咖啡。我的手并没有颤抖,心跳也没有加速,反正已经没有退路了。我走出了咖啡厅。
“心情不错嘛!”
我说着,在这个瘾君子的身旁坐下。那家伙口齿不清地说了些什么,可是我完全听不懂。我从上衣里掏出装了甲苯的瓶子,对他笑了一笑。
“要不要一起爽一下?”
那家伙高兴地点点头,旋即把我手上的瓶子抢了过去。
和这说着古里古怪日语的家伙胡扯了一阵子,等到时机成熟了,我站了起来,问他要不要到我家坐坐。
“到我那里去,不会有条子来找碴,而且我还有比甲苯更好的货哟!”
这家伙是绝不会说不的。我和着他所哼的歌,扶着他离开了koa剧场前的广[鞋]场。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他在我房里又吸了两瓶甲苯后,就呼呼大睡了起来。我静静地站起来,探手进他的怀里,摸到了一把粗糙的带鞘小刀。我到厨房把白粉用水调好,吸进事先准备好的注射筒,回到了卧房。
他仍然鼾声不断。我卷起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把针头戳下去。
他睁开了眼,嘴巴蠕动着,断断续续嚷着舒服,眼角流下了泪水。
看到眼泪的那一瞬间,一股莫名的情绪突然在我体内涌现。
我像猛兽般喘着气,把他的身体翻过来,拉下了他有点肮脏的牛仔裤。在我用颤抖的双手脱下自己的裤子时,涨得暗红的阴茎马上弹起似的站了起来。我把前端湿得发亮的阴茎塞进他的屁眼,在插入的那一瞬间,我就射精了。
我喘息着走进浴室,粗暴地洗起沾满精液与大便的阴茎。我用了好多张卫生纸把那瘾君子的屁股擦干净,又帮他把内裤与牛仔裤拉上。那瘾君子用空洞的眼神望着我,问我爽不爽。我把那家伙揍了一顿,接着就抱着头,缩在房间的一角。
等到九点多,我打了一通电话过去,已经没有人接听了。我扶着那神智不清的家伙走出了房间,但这次已经不再傻傻的回头环顾了。
我闭着眼等吕方过来,对身旁的鼾声也已经不再介意。在门打开时,一阵风吹了进来,我紧握住手里的刀子。
“有种,你还真的没逃跑。”
我听着吕方带着嘲弄的说话声,暗自数到三,旋即关掉了墙上的电灯开关。
“搞什么?”
我睁开已经适应黑暗的双眼,吕方仍然握着刀子,但是脚步有点不稳。他慌张地东张西望,想找出我躲在哪里。
“健一,你在搞什么鬼!?”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吕方叫我的名字。平常,他总是用轻蔑的口吻叫我杂种。
我迅速地接近吕方,一刀捅进他的肚子。刀子插进肉里的触感让我失神,手放开了刀柄。
“妈的!?”
在黑暗中,我看到吕方睁大了眼,便急忙跳开身子,但接着便感觉到一阵冷气从我肚脐边划过,好像被一根冰柱戳到似的。
这阵恶寒马上转成了激痛。
“我要宰了你!臭杂种,居然敢砍我,我非宰了你不可!!”
我之所以能耐得住痛,是因为吕方的眼睛还不适应黑暗,挥刀时有点失手,再加上他左手压着的肚子上还插着一把刀。
我抓起一把摆在桌旁的铁椅子,往吕方的脑袋挥去。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吕方应声倒地。我冲过去骑在他身上,握住他肚子上的刀柄一口气刺了进去。我用左手捂住吕方的嘴,用全身的体重把右手压下。吕方像刚被钓上来的鱼一样激烈挣扎着,后来终于一动不动了。
我从吕方身上滚开,心脏激烈地跳动着,觉得嘴巴干得厉害。一股火烧似的灼热从肚子上的伤口扩散开来,背后即刻感到恶寒阵阵。我脱下衣服检查了一下伤口。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吕方似乎只割开了我的皮肤与脂肪。
我皱着眉去找吕方的刀。捡起掉在桌子下的刀后,我扯住那呼呼大睡的瘾君子的头发拉直他的上半身,然后绕到他的背后。
我闭上眼,割开了他的喉咙,血马上咻的一声喷了出来。一放开他的头发,他的头马上咚的一声砸到地上,血汩汩地流了满地。
看到那家伙抽搐的四肢,我不禁笑了起来。
我忍住笑,用外套袖子把吕方那把刀的刀柄擦干。我走近吕方,小心地让他把刀握在手里。接着,我拔起插在他肚子上的刀。我早已经确认他不是个左撇子了。
到此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感到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这样昏了过去。
睁开眼睛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只看到杨伟民用可怕的眼神望着我。
“吕方呢?”我问道,但立刻发现说漏了嘴。
“想不到你会对自己人出手。”
杨伟民什么都知道了。从他那双仿佛看到陌生人的冷酷眼光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什么都没……”
“给我住口。警察已经结案,判定是少年自相残杀,而你只是倒霉给扯了进去。可是我知道,吕方是你杀的。’
虽然他的语调很平静,但我还是以为他会吐我一口口水。
“想不到你居然会杀人,倒还真厉害,这么多年来还瞒得过我。”
“爷爷,你听我解释。”
“你说什么都没用。犯了杀自己人这种天条,你已经辜负了我对你的信赖。你爸在台湾人里算是个最没品性的流氓,你妈是个日本婊子,而你的身体里流着他们俩的血。我本来想用教育来纠正你的遗传,看来我是错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