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玩具
ui里,身周一片寂静。
他望着桌子下面粘稠往下滴落的jgye,对自己生出强烈的怨恨之情。
他怎么就这么……下贱,肮脏,像狗一样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手机震了一下。
来自樊双的消息:【在家等你。】
“家”……
对了,他还得爬起来打扫g净,换身衣服,回老宅跪祠堂。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的狼藉,只觉得荒谬至极。
……她凭什么以为他还会像狗一样,叫一声就摇着尾巴过去?
樊双根本没占用过多的时间思考荀仞山。
她发完消息就联系了朋友:“小狗呢?我现在去接?”
朋友哀怨:“你快来吧,我真是受不了了,这狗b我家小白还大一圈,俩狗在我家地板上一趴,整个屋都挤满了,根本没处下脚。”
之前全楼道的人都知道樊双要养一只阿拉斯加。
她也确实是正要养一只阿拉斯加。是朋友家的狗“小白”的同一窝兄弟,原主人回老家照顾生病的父母,实在是没办法带回去,只能忍痛把狗转卖给樊双,拿钱回老家了。
樊双开车很久才接到了真正的小宝贝,打眼一看,她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还行,往那一趴不如荀仞山大,她能驾驭得了小狗。
唯一有点微妙的事情是:原主人给这只狗起的名字叫小乖。
狗已经三岁了,灵x十足,知道自己的名字。她试探着叫了一下“小乖”,小狗尾巴摇得像螺旋桨,显然知道是在叫自己。
“……”她沉默了一瞬,忍不住喃喃自语,“另外一个乖乖……要生气了。”
晚上七点,荀仞山把自己重新打理出人样,回到了老宅。
荀父余怒未消,甩手砸了他一碗凉茶,浅褐se的茶水又一次打sh了他的衣服。
“……”画面仿佛跟下午的某一刻重合,他闭了闭眼,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把脑子里那些有关樊双的东西全丢出去。
“长本事了,翘班几天不知去向,连个电话也不打,去哪里鬼混也不说……”
荀父冷眼看着他,一句一句教训。
荀仞山抿唇不语。
“——你脖子上那是怎么回事?”荀父忽然看到他衣领外遮掩不住的伤,实在是太明显,竟然变成了怪异的紫红se。
他眉头一皱。
“你下手也太狠了,怎么能打孩子的脖子?”荀母早就忍不住了,抱怨着走过来,“我看看打成什么样了……”
荀仞山立刻躲开荀母过来拉他的手:“没事。”
离开老宅已经是凌晨一点,他本该回到自己的公寓,却下意识打车到了樊双小区外。
……
不该去。他心知肚明。
他们的关系……他甚至没法对家里人说出口。他当然想当她的情人、ai人……
她却唯独把他当……
荀仞山忽然看到了樊双的身影。
凌晨一点四十,她戴着眼镜,穿着家居服在外面散步。她手里牵着一条柔软的牵引绳,另一端是套着x背带的大狗。
他哑然僵立。
他刚才还在想:樊双把他当狗。
结果他只不过离开了不到一天而已,她手里就有了真正的狗。可以遛的,长毛的,会吐舌头、摇尾巴,乖巧听指令的狗。
……
那他呢?
他眼眶蓦地充血泛红。
她对狗轻声细语,甚至舍不得用项圈套住狗的脖子。那狗不愿意回家,她竟然蹲下来连0带抱,不停地哄。
——差别待遇。
他脖子上被防爆冲项圈勒得伤痕累累,还没有彻底掉痂,背上的棍伤也隐隐作痛。
天壤之别。
恐怕狗笼也并不是为他买的,是为她的狗买的。
……
她下午明明发了消息叫他回家,他不过是晚回来了一点而已。
就连狗也当不上了。
她的家里……哪里有他的位置?
荀仞山应该立刻离开这里,免得自取其辱,落得连狗都看不起他的境地。
可是他的脚像被钉在了地上,根本没办法移动分毫。
不甘心,怎么都不甘心……明明他什么都顺从她了,明明她都已经允许他睡在她床边,甚至允许他t1an舐她……
“小乖。”她忽然说了一句。
——是在叫他吗?
他耳尖一颤,下意识向前倾身,sisi盯住樊双的脸。
她看见他了?他是应该假装没听到,让她走过来找他,还是应该立刻向她走过去?毕竟她主动用这么亲昵私密的称呼……
他把她给他的痛苦和羞辱全都忘了个g净,只剩下满心的紧张和忐忑不安的期待。
“汪!”那条狗却先于他激动起来,摇着尾巴兴高采烈地扑她的腿,没有半点可能被ch0u打、被拒绝的犹豫。
“可以了,别这么热情——”她用抚0他的姿势随便地0狗头,揪着那条狗的耳朵,“不许叫,小乖,该回家了。”
小乖。
小乖……
荀仞山突兀地笑出了声,眼神冷得像结了冰。
原来她根本没看见他。所谓的“小乖”,是她在叫那只狗。
……他到底凭什么在这里自作多情。连他以为最私密亲昵、独一无二的称呼……都是属于狗的。
樊双若有所觉,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高大男人。
她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确认现在的时间。
都这么晚了,她还以为他今天不过来了。今晚刚把小乖接回家,她也的确是相当忙碌,完全没顾得上考虑荀仞山,心想他不来添乱也挺好的,改天空了再跟他玩。
隔壁402的小孩过来看小狗,她又忙着给小乖擦笼子、开罐头、梳毛,又陪小乖玩了一会玩具、又出来散步……不知不觉就忙到现在了。
对b一下,养荀仞山,b养真狗省心一千万倍。
荀仞山变得顺眼了许多,她直起身,对他gg手指:“怎么孤零零的地站在那?来。”
“……”
他不会去的。
gg手指他就去?太可笑了。荀仞山喉结滚动,僵在原地,脚下生根。
她身边都有其他的狗了……她甚至不愿意多走两步路过来找他。
他不会任她召之即来的,他也有自尊。
至少她要诚恳一点,别一个“来”字,就想让他摇着尾巴跑过去。
“你那是什么表情?”她抬了一抬眼镜,从他身上收回视线。
她把牵着狗的牵引绳抓好,看着小乖,相当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他:“闹别扭?”
下午把jgye尿yes得到处都是的事,突破他的承受极限了?难道她走以后,他一个人缩在办公桌下面,一边清理自己的wuhui,一边悄悄掉泪了?
想想这画面,她觉得还挺有趣。
应该多再留一会,看看他那副y1ngdang又屈辱的样子。
“……”汹涌的怒意从x口b0然而起,烧得他眼眶更红。
怎么对他这么不专心?他站在这里,她却只关心地盯着那条来源不明一身脏毛的狗?
他的牙齿发痒,恨不得咬痛她牵着绳的手指,然后把她扑倒在地上,占据她全部的注意力,让她眼里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