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窒息
里浮现了一个危险的想法。
【你想肏我?】
直白的质问,危险的试探,宋含谨在以肉身引蛇出洞。在这场猎人与猎物的博弈与较量中,如果猎物不甘心永远只作猎物,那么它就会静静蛰伏,等待时机反捕躲藏在暗处老练的猎人,到那时候,猎人与猎物的身份也就完成了置换,猎物成为了猎人,猎人成为了猎物。
消息送过去后,对面的明显停滞了,对话框没有新的消息送过来。
宋含谨锁上屏幕,侧身躺在床上,手指在光滑冰凉的被套上敲击,像数着玻璃弹珠的小孩,看着自己的手指尖,一下又一下。
过了很久,确定对面没有消息送过来,宋含谨打开屏幕,又发了消息过去。
【我有老公了,他很爱我,我们还有宝宝了】
【我们天天做爱,我被他肏很舒服】
最后,宋含谨还发了个笑眯眯的猫咪表情过去。他不知道对面到底是谁,但是人就有欲望,而对面暴露出来的,就是对他,有过分的执念,一种自尊心和迷恋,催生的扭曲的虐恋。发现了这一点,宋含谨一下子通透了许多,当初这个人如何愚弄他,他也顺势报复了回去。
【谁会爱上一个婊子他根本不可能爱你】
【无非就是看你又骚又下贱当个免费的飞机杯】
【没人会爱一个不自爱的贱货】
对面果然对这些话有了反应,宋含谨看到发过来的消息,轻笑出声,不知是在笑对面如此容易上钩,还是在笑当时被这种人拿捏的自己。
中午徐孟意告诉他会回来带他出去吃饭,宋含谨早早换了一身衣服抱着腿坐在床上,开门声响起,抬眼正好和进来的人四目相对。
男人鬓角的须发杂乱,西装外套有一些褶皱,看得出出行前很匆忙。
徐孟意拿出钥匙,走到他面前蹲下把他脚腕的链条解开,铁环覆盖的地方留下了一圈淡淡的红痕。
“这个戴上很不舒服。”
手指有一塔没一塔的卷着垂到耳边的碎发,宋含谨看着男人从怀里掏出一瓶黄褐色的药,涂抹在他的脚腕处。
“不戴了好不好?”
宋含谨歪斜着脑袋,一脸疑惑地俯身看着身下的人,长发正好垂在男人弓起来的背脊处,像是找到了乐趣,他微微前后摇晃起身体,用发丝在上面虚虚地撩拨着。
男人猛地站起身,宋含谨下巴被撞上,不小心磕到了牙,一阵钝痛后,脑袋嗡嗡地响,他眼神直愣愣地,懵在原地。
下巴处的软肉被捏住轻轻揉了揉,这时,宋含谨眼泪就出来了,顺着长长的睫毛,一颗一颗地,无声地滑落到脸颊上,他嘴巴一瘪,委屈极了,说:
“疼死了……”
“对不起。”
宋含谨噗呲一下笑出声。这人这时候一脸正经的地向他道歉,怎么平时打他的时候不见这样,打他的时候又凶又狠,可恶得很,真能装。
这样想着,宋含谨身体还是乖乖地缩进男人怀里,贪婪地闻着人身上淡淡地布料的味道,然后闷闷地说:“我不和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