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碎迷茫向阳而生
能在闹钟响之前醒过来的感觉非常踏实,用几分钟的时间醒了神,另一侧的沙发上肖星飞和梦梦正在看剧本。
姜孜打了个哈欠把这才响起的闹钟按掉,低头看了看剧本的名字——岚山令。
是一部古装大剧,拿到角se的是男三。
明目张胆的ai上了男主的nv人,遇险时舍弃自己的自己的感情保全nv主,再归来时nv主已是她人妇,暗淡退场,成全彼此。
“不是不打算接?”
她边说边起身,及腰的长发用琥珀se的鲨鱼夹重新盘起,露出纤细剔透的脖颈,肤白唇红,看的梦梦一时有些呆。
呐呐道:“孜姐出道吧。”
妖yan御姐长腿纤腰,清冷人设屹立不倒!
应援词她都想好了!
姜孜没接话,面无表情睨她一眼。
她出道?那些记者会怎么写?
姜志国杀害影后杜若只为nv儿进入娱乐圈铺路?
好一部狗血大戏。
她倒是无所谓,关键是有人敢粉吗?
肖星飞虽然不谙世事但并不迟钝,马上也想到了这一层。
自然的岔开话题:“仔细看了看感觉还不错。”
情节不拖拉,处处有伏笔,最主要对戏的多是老前辈老戏骨。
他们那一代横穿了整个时代,沾染过厚重的雨雪风霜,就像活在了胶片里。
只需往摄影机前一站就是最立t的灵魂。
所以无所谓拘泥于角se本身讨不讨喜,好的演员要勇于挑战边界。
不论什么角se,抓住人物内核,细腻的刻画出作者笔下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他需要沉淀历练,需要顺势而积。
手里的剧本已经贴了几个标签条,红h蓝紫。
翻阅剧本时摩擦出哗啦啦的声响,手中的笔点点画画,认真,专注。
午后静谧,少年从容不迫手执未来,有些许遗憾也倏尔被填满。
不忍再打扰,姜孜拿起火机走至窗边。
哒的一声,火苗窜起在烟头一闪。
思绪波动,好像透过薄荷烟杆焚起的烟雾里看到了年少的彼此。
他们坐在窸窸窣窣的蝉鸣声中看夏日萤火,分享同一块蛋糕,聊鲸落海洋的绝美月se。
那时万物生,心是少年心。
未遭世事磋磨,有淋漓尽致的温柔希望,活得天真g净,雀跃欢喜。
再观此时。
乱世深渊嘶声力竭,世人皆不赤诚,只会嘲一腔热血。
烟雾殆尽,指间的灼热感渐浓。
一瞬间很想念老宅露台上的落日和晚霞,夏天的斑驳树影,十八岁夏天仰望的炙热yan光。
但终究是回不去了。
曾经的少年终会成长为勇者。
希望我们都能踩碎迷茫向日而生,希望你实现梦想被鲜花簇拥,被人声包围。
灭了烟蒂,电话在客厅响起。
姜孜一身薄荷草的味道走回去,肖星飞微微皱起眉。
来电的是前几天带肖星飞参加某档节目时认识的编导,姓田名溢。
说是晚上有个饭局,问姜孜是否有兴趣参加。
对一名称职的明星经纪来说,社交活动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这种局大多是以拓展人脉为目的,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吃。
一桌不太熟或根本素不相识的人聚在一起,卖力展示着自己的能力。
b如带的艺人是谁,有什么别人够不着的人脉关系,资源怎样。
一圈熟悉下来,感觉用得着的就加好友,资源共享,各取所需。
“我晚饭出去吃。”应了田溢后放下手机,掸了掸袖子上的烟灰。
肖星飞放下剧本抬头看她,眼神中透露着些许不满:“沈度都不管你ch0u烟?”
…………
“他管的着吗?”想起那个傲娇的狗男人竟然真的不主动联系她,姜孜语气不善。
肖星飞轻嗤。
“也不知道是谁喝多了酒三更半夜搂着抱枕深情无b的问,沈度,你想我吗?”
“王八蛋!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不愧是科班出身,捏着嗓子把姜孜当时的糗态演绎的淋漓尽致,连掐腰骂人时垫脚的小动作都表现出来了。
虽然姜孜身高不低,但沈度足有一米八七,吵架时需要仰视。
“闭嘴!”果盘里最大的那颗橙子从手里飞出去,被砸的人险险闪避,回过头控诉:“把脸砸坏了还怎么上镜,恶毒!”
“再欠揍就扔刀子了!”恶毒·孜拿起包往门口走,她得回自己的公寓换双鞋,今天以为没行程所以穿了双浅口的平底。
方头,千鸟格,还打着个小小的蝴蝶结。
气势不够强,碾压不了一众宵小。
走到门口,还不忘看似悉心的叮嘱:“别忘了两百个俯卧撑。”
…………
肖星飞哑了,他想换人。
饭局地点的名字很有意思——万花谷,听上去很俗,走进却发现别有一番意境。各异的花朵标本镶嵌于走廊墙壁,斑彩错置,灵动盎然。
最大的十五人包厢,墙面以乌木相隔,木缀青草,有限的空间中朦胧意境铺陈演绎。
姜孜最后一个到。
一米七的净身高踩了双八公分的红底高跟。
纤侬有度,瘦而无骨。
黑se套裙掐的腰肢纤细,浅棕se及腰长发云朵般盘在脑后。
刚进门就x1引了不少目光。
在田溢的引领下逐个打了招呼,这才确定不是艺人而是肖星飞的经纪。
“肖星飞最近势头不错,刚接了大制作的男三吧?”左侧一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男人举着酒杯。
娱乐圈人多嘴杂,没有能瞒得住的事。
姜孜也不谦虚,回敬一杯说道:“能和老前辈们搭戏他很开心。”
放下酒杯看似不经意的掠了一圈。
有人yan羡有人不屑,有人g脆直接打量。
那眼神,就差把“脱光了才拿到这个角se”写在脸上了。
姜孜不惧,直接回望过去。
笑话,别说肖星飞的本来就高,就算是个素人也用不着她卖身。
岚山令的投资方姓纪,纪清延的纪,如果想用这层关系,说不定拿的下男一。
不过说起卖身,她倒还真卖了。
买家姓沈名度。
宁城都知道这个名字不好惹,举止优雅的矜贵男人最桀骜也最狠戾,即使他静坐在黑暗之中,荣誉也会主动向他俯首称臣。
偏姜孜不怕。
那天下午天空中有暴雨过后积压的厚厚的低矮云层。
她等在沈度的车前直到天黑。
夜光一隅,雨声缈缈,接连亮起的灯火不过如同陌路的行人。
荒芜雨夜,脑子里空空荡荡,只不断回响着爸爸说的话:他想活下去。
亲朋故旧门槛踏破,没有人肯伸出援手。
她能理解,却不能接受角落里滋生的恶意和y暗。
沈度是在凌晨出现的,耐心听完了她的要求。
后来姜孜也曾问过,不觉得她当时很可笑吗?竟然觉得自己值那么多钱。
沈度答,“我这人做事一向没什么原则,心动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