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炎,你能吃辣妈?”问雪有些担心地问。
“能!”猎炎理直气壮。
“哈哈,问雪道长莫要担心了,这些个小娃娃能吃辣得很嘞!”阿嬷笑道。
不一会儿,三碗红汤鱼粉端出来了。
只是猎炎这碗,分外红,汤面覆上了满满一层红油辣子。
“怎么这么红!?”猎炎瞪大了一双葡萄圆眼。
“红汤鱼粉本就这么红啊,你没吃过吗?”怀苍问。
“呃,我”
“猎炎不是湘南人吧,怕是没有吃过我们这边的鱼粉。我们先去坐下吧。”
说罢问雪端着鱼粉,领着怀苍去寻空位了。
猎炎看着那比他咬破嘴皮子流的血还要鲜红的汤汁在晃动着。这回,是咬破嘴皮子也要吃下去。自己造的孽。
阿嬷高兴地看着猎炎也端着那碗最红的鱼粉去座位上了,不禁感叹,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猎炎,怎么不吃?”问雪问。
只见问雪与怀苍倒是吃得正常,猎炎眉头都要拧到一团了。
“我在准备吃”
猎炎的表情不像是要吃这鱼粉,像是这鱼粉要吃他。
“那快些准备,一会儿糊了,粉会膨胀,变得更多,味道就不佳了。”问雪说。
“更多?!”
闻言猎炎一惊,区区一碗红汤鱼粉,还能难倒本猎少爷?
抄起筷子就是干。
“虽说师尊走了,这鱼粉的味道的确是不如先前好吃,不过毕竟是湘南的特色,膳房倒是做的也不错。”问雪说着擦了擦嘴。
“嗯。”怀苍点了点头也擦了擦嘴。
“啊——”
只听猎炎一声惨叫,吸睛无数。
“你”怀苍看着坐在自己身旁嘴巴红肿得如小型香|肠般的猎炎,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水巴肿么了?”猎炎见怀苍嘴角抽了问到。
“你嘴巴怎么了?”问雪一脸惊颤地看着猎炎。
“我喂事啊。”
“”
问雪赶忙领着怀苍和猎炎出了雅苑。
“这孩子还得多加锻炼啊,”阿嬷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喃喃道,“下次,还得再辣点。”
猎炎:“师真,我恩去啊以?”
“你说什么?”问雪一脸吓坏地问到。
“他好像说,我们要去哪里?”怀苍看着大嘴巴猎炎解释到。
问雪说:“我们去药阁,先给猎炎看看。”
猎炎:“我诶四的。”
问雪:“”
怀苍:“”
-
药阁。
是这里了,门口挂着个大匾额呢。
问雪赶紧拉着两人进了门。
“玉竹!”问雪唤道。
“诶!来了!”
只见从屋里走出一人,着一身粗布短衣,倒也干净利落,是个清俊的少年人模样。
“问雪师兄,怎么——”
“来了”二字未出口,玉竹一眼瞧见了猎炎。
“这”
玉竹领着猎炎进了屋,给抹了些药膏。
“我给他抹了些烫伤用的薄荷麻油,吃不了辣下回就别吃了。”玉竹将那膏药盖好了道。
猎炎:“我能湿。”
“”
“诶?好凉快啊。”猎炎试着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看着手上的药膏。
“你可别把我才上的药膏都给擦没了。”玉竹边说着边将那盒子药膏熟稔地收回一个小格子里。
“这两个就是你新收的徒弟?”玉竹问。
“嗯。”问雪点了点头,“这是猎炎,这是怀苍。”
怀苍:“玉竹师兄。”
猎炎:“玉直师兄。”
“”
“挺可爱两孩子。”
玉竹说着又从另一个小格子里取出一瓶药来,然后从床头的抽屉麻溜地扯了一卷纱布。
“猎炎有这么严重吗?”问雪睁大了一双丹凤眼问。
【梦回】师尊和我们一起上课
“没事儿,他这嘴巴过会儿就消了。我这是给慕林师兄的,估计再过会儿华云师姐该来找我取药了。”
玉竹笑道:“问雪师兄啊,瞧你这初为人师谨小慎微的模样。我看这两个可爱娃娃还有得你受!”
“其实还好啦”
言罢问雪领着小猎炎和小怀苍出了药阁。
“师尊,慕林师兄怎么伤得这么重?还要用绷带。”小怀苍问。
“慕林师兄是谁?”猎炎问。
“就是上回在食堂替华云师姐挡拳头那个。”怀苍说。
“华云师姐”猎炎思考着,这又是谁?
“就是捏你脸那个。”问雪说。
“哦!我知道了!慕林师兄没伤那么重吧?我这都早没事了,他还要缠绷带,也太弱了!”猎炎说。
问雪叹了口气,“慕林师兄是被罚了戒鞭。”
“戒鞭?”
“就是触犯戒律的弟子所要受的一种惩罚。”
“那他挨了多少下?”怀苍问。
“四十下,”问雪道,“本是六十下,结果到三十下的时候便昏过去了,后来又打了十下,见人没动静怕出事,告知了尊主后便免了那剩下的。”
“那那个毛绒绒呢?”猎炎问。
“什么毛绒绒?”怀苍皱着眉头看向猎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