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见过河州州长,指了指那些停滞的队伍:州长大人,还不让他们回来,若这货物里有什么不该有的,那可是重罪。
你手底下的人瞒着你走私,难道不知道?
这一句话,算是把河州州长摘干净,把罪过推给其他人。
河州州长松口气,但看戏的便衣岷州官兵跟松洲官兵冷笑。
果然是欺软怕硬的,这次处置了下面的替罪羊,但只有这位州长在,他的后台在,那他们能怎么办。
以后还不是这般。
老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河州州长自然把罪全都推到已经收拾的副指挥使身上。
你们指挥使呢,怎么带的人,你也太胆大妄为了,竟然敢走私货物。
来人,让车队立刻回来!
有河州州长这句话,已经出了关卡的队伍慢慢撤回。
在关外等着贸易的关外小国,左等右等不见人,等了许久,又见城门都给关上了。
这是怎么了???
城门一关,这几百辆牛车挤得满满当当。
但老徐这边只有八个人,如何能检查这么多牛车。
河州州长立刻道:来人,把所有货物扣下,仔细检查有没有违禁品。若只是些寻常货物就罢了,要是有盐铁之类的物件,要你们好看。
已经被押着的副指挥使眼皮一跳,再看是自己人搜查,当下放心。
看来也只是做给屺王家臣看的。
纪岱给甲泉一个表情。
甲泉带着上商队手下,哭天喊地地跑过去。
青天大老爷!我们总算见到您了啊。甲泉边喊边哭,已经有唱戏的样子。
这一声差点把河州州长送走。
好戏连连,纪岱都后悔没有带瓜子过来。
甲泉演起来更像那么回事,他一边喊一边哭:想必您就是本地州长,是本地的青天大老爷吧。草民有冤要诉,还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他一来,看戏的岷州便衣官兵自然又认出来。
当时甲泉还因为队伍里有人浪费水,去跟他们道歉。
怎么?
甲泉跟那个徐洪海是一伙的他们知道,怎么还同时出现。
下一秒,他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因为不等河州州长开口,就听徐洪海道:你是哪的人,怎么张口就是冤情,你快说说,我是屺王家臣,西北十地都归他管,有什么冤,我说不定可以帮你。
这,这演戏啊!
一唱一和的,骗傻子呢!
傻子河州州长紧紧皱眉,他自然不知道甲泉是谁。
但手下一说,河州州长立刻明白。
是手下有人扣下甲泉的货,想引起他家主子出来,谁料他家竟然不吭声,原来在这蹲他呢。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平日遇到这事,他不理就是,偏偏有个多事热心的徐洪海!
还是屺王的人!
屺王,不会是盯上他了吧。
正盯着他的纪岱从陈景林那顺了把瓜子,磕着道:味道不错,回头都种点,就在岷州种,也能做个营生。
弹幕不由得佩服。
不愧是你屺王殿下,这会还在想着为百姓谋生路呢。
眼前你一手导演的大热闹还不够看吗!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怎么还分心啊。
甲泉把自己的事娓娓道来,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最后拉住老徐的手:还请大老爷帮我断案,抓到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吏!
老徐大刀一横:放心!有我在,肯定让他伏法!
说着,看向河州州长。
都这样说了,还能怎么办。
河州州长刚要开口问罪。
忽然发现不对劲。
一个副指挥使就算了。
再来一个主管税收的官吏。
若同时问罪,那岂不是显得他软弱。
这个徐洪海,是不是有意为之?
一个河州的副指挥使, 一个河州管税收的官员。
都要被问罪。
偏偏两项罪名都成立。
徐洪海亲眼看到走私车队出关卡,又有甲泉这个苦主过来报案。
如果河州州长解释,那徐洪海必然要调查下去。
但河州的事情太多, 若真的查下去,谁都跑不掉。
那毕竟是屺王的家臣。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皇上刚重用他,若真起了冲突,他的后台也要掂量掂量。
要是不解释,直接让徐洪海问罪, 他在河州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河州州长发现,他还没说几句话, 已经被架在这,上不去也下不来。
但他毕竟不是普通人, 开口便是:徐大人一来果然威风,竟然正好让您遇到两桩大案,案子肯定要审, 这个您放心,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太极打的,什么都说了,但又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