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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十九崩裂

 

不提。

总归一句话,他的状况非常不好。却自始至终保护着她不甚在乎的外在声誉。

柳映荷无法不为此感到悲抑,以最快的速度跑学校单位递文件,然後奔逃也似的搭上回家的公车。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是她一开始没有听从直觉,做出了不理智的错误判断,结果耽误了章淳宇的人生,也伤害了自己……

她就在自我怪罪与忏悔的反覆煎熬中,浑浑噩噩地返抵家门,却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碰头了。

而他一句话也没说,伸手过来温柔抚去她颊上的泪,她这才惊觉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哭了。

难怪不久前刷悠游卡下车时,原本专注看着前方路况的司机会用那麽惊诧的眼神特意转过头看了自己一眼。没想到她居然这麽管控不住自己。

「你怎麽来了?」她以几不可闻的声音问。

「我想见你。」章昕yan心疼地说,同时绅士地替她拿过了nv用侧背包。

重量出乎意料的沈。他下意识地朝内瞄了一眼,看见了放在透明文件夹内的文件标题,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你应该在谘商中心服务你的客户。」她在心底无声地长叹,开门让他进入。

他来了也好。有些话,面对面私下谈才讲得清楚。

「这个时段,我始终保留给你。」章昕yan说道。

而她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来谘商中心找他。

他无法抑遏地记挂着她,心里时时刻刻弥漫着她的影子。即便理智一再以身为人夫的责任敲打他,也难以平息他情感上的剧烈动摇。

明知不可以,但他仍是沦陷了。交代谘商中心助理以後每逢周五提前两小时结束营业,便匆匆地驱车赶赴而来,却扑了个空。

他在她家门口等候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瞧见她满脸是泪地回来。

他的担心,果然不只是妄想。

——她所受到的伤害,始终未曾稍癒。

「以後不必再为我保留任何东西了,daniel,无论是时间或是其他的什麽。」柳映荷倒了杯冰果汁给坐在沙发上的他,选择隔着桌几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落坐。

「这是什麽意思?」尽管早已心里有数,但章昕yan依旧感到极其苦涩。

她沉默片刻後启口,「我……不要变成一个无耻的小偷。」

章昕yan不自觉地出声反驳:「你不是!是我自愿——」

「有差别吗?」柳映荷挤出一朵无奈而悲哀的微笑。

「……」

「daniel,我已经拖累了淳宇一次,我不能再错昕yan深x1了一口气,用力压抑下自己激动不已的心绪,缓缓地问她一句:「映荷,你知道我ai你吗?」

「我知道。」她含泪点头。她也ai他。

「那你知道我能为这份ai付出到什麽程度吗?」他的语调沉静,但蛰伏於专挚眼神中的执着,那麽yu盖弥彰,足以令她心惊。

「不,你不行——」她不由得心生畏怯,摇了摇头,试图遏止他潜在的疯狂。

尽管如此,她依旧忍不住将视线转向他的左手,然後清清楚楚地瞧见了……

他原本戴着婚戒的左手无名指,如今上头空无一物,仅余一圈肤se较浅的戒痕。

「给我一个平等的理由来说服我。」章昕yan走到她身前,蹲下,握住她微微发颤的双手,「既然你打算在不告知我的情况下离开我,并且名之为ai;同样地,我也可以按照我的方式来ai你,因为这就是我选择实践ai情的方式,你也不得有异议。」

「请你不要为难我!你知道这是行不通的……我们的关系不被允许……」她坚决地ch0u出了手,用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低下头将自己蜷缩成最小的圆圈,却止不住泪腺溃堤。

「我们的ai,究竟需要谁的允许?」他倾身向前,疼惜不已地将她揽入怀中。

「——我自己!我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她不禁双手捂脸,悲伤地哭喊出声。

「映荷,你心里有多挣扎、多难受,我真的都知道,不会有人b我更清楚。所以在你私自决定要离开我的同时,我也在做准备,为的就是让你可以毫无负担地放心依赖我。」

「……你说什麽?」柳映荷顿时大怔,彷佛他口吐之言是难以理解的天外弦音。

「如果ai你需要支付代价,我很乐意。」

他说得极其淡定的一句话,听在她耳里却犹如原子弹轰炸般威力强大,彻底将她震傻了。

「你究竟做了些什麽事?」她无b惊愕地推开他站起身来,在两人之间拉出一小段距离,不无惶恐地看着他,「不……不,你应该还没——」

然而,章昕yan却异常坚定地点头,回答她:「上个礼拜,我将拟妥的离婚协议书交给了兰芯。」

「你——」瞬间,柳映荷如遭雷击,怔愕不已地望着他,一时之间无法言语。

「她的反应,就跟现在的你一模一样。我自知我是最对不起她的人,我可以理解她短时间内无法接受,所以我承诺她,我会耐心等到她愿意签字的那一天,就算要等上几个月、甚至几年,我也无所谓。只不过,无论她同意与否,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顿时,她如坠冰窖,再也找不到支撑的力量,整个人瘫坐在地。

天哪!她到底做了什麽?先是摧毁了章淳宇的青春,之後又害章昕yan的美满家庭一夕崩解,她已成为罪人!

「映荷,我已经做出了我的选择。如果你一定要问我,我到底在想什麽?那麽我的回答就如同你先前对我说过的那句话——我不後悔。」

连兰芯的手机早在两个小时前便已耗尽电力,一如过去一个星期以来那样。

因为自从她上周用e-ail寄出长达一个月的假单之後,便将自己锁在家中,哪里都不去,包括律师事务所。她的上司不断拨打她的电话,为的就是向多年来不曾在年节以外请过长假的手下ai将确认这不是恶作剧,但一律无人接听,直至手机转入语音信箱。想当然耳,半通语音讯息都没有获得回覆。

连日来饮食睡眠严重失调的结果,令她脸se苍白憔悴,仅是愣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蓦地,她惊坐而起,抄起放在身前桌上的手机,慌乱地找出电源线充电,颤着双手重新开机,从上百通来电中一一确认来电者。

然而,已数不清是都已填妥的离婚协议书,一起递到她面前时,她从最初的错愕不信、拒绝接受,到後来的崩溃哭求,他一贯静默地看着、听着,任由她歇斯底里宣泄,但言辞态度却始终不见软化的迹象。

在那些难堪拉扯之间,她从他坚决的眼神中,清楚瞧见了他对自己的同情与怜悯,她心里那道名为自尊的高墙也因此倾颓成一地不忍卒睹的断壁残垣。

也是在那一瞬间,她顿时明白了,眼前这个与她同床共枕二十多年、曾将她捧在手心里疼惜怜宠着的男人,毫无悬念地,已经不再属於自己了。

痛至极点的心碎,以及无b巨大的绝望,反过来强制号令她抬起手臂,抹去了泛n於双颊的狼狈泪水,反正如今不会再有人为了她的眼泪而心疼,她又要委屈给谁看呢?

「昕yan,你是不是??不再ai我了?」她哽咽着向他索求着「真相」。

她记得他是这麽回答自己:「兰芯,我依然ai你,但我对你的ai已经转变为家人之间的ai,这点无论如何不会变。」

「可是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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