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仔-01
的行为,就是把张中期抱在怀里一起睡了个午觉。
明明才几天前的事情却让人觉得好遥远,他开始能够理解为什麽班上那些同学不论男nv,只要有交往对象就会恨不得天天和对方黏在一起黏成连t婴也没关系。
如果可以他也好想。
反正,现在他就是个孤独老人,孤单地骑着脚踏车回家後,停好车子,拿出锁把轮子锁在旁边的电线杆上。
开门上楼时,他还是会下意识回头,却没有靠着车门目送他进门的虞睿希。
好像真的有点不习惯。
他的心情也有点失落。
距离上次见到对方已经隔了三天。
ga0得他也有点想看看他们店里水族区的鱼。
想看鱼仔在水里游来游去,游来游去,就像我对你想来想去,想到半暝。
虞睿希的工作向来一阵一阵,有时一个案子可以让他们整个工作室的人忙得天昏地暗,加班加成日常便饭;有时候甲方b较好相处,在完成一个段落,把档案提交给甲方,等待甲方给予反馈的空档,便是工作室里的人难得可以逃离地狱回到人间的日子。
难得休假,虞睿希还是得在家里处理杂务,直到六点才忙完。他没选择休息,而是决定开车到丁振杰的宠物店,想找机会抱抱小朋友补充能量。
哪晓得他停好车,先是注意到摆在店外的那些搭棚用材料,心里带着疑惑走进店里,一转头就看见张中期和一个他没见过的nv孩子有说有笑,不到一分钟,那个nv孩子就抱着肚子笑了两次,笑到激动处,她还会伸手去拍张中期。
小朋友怎麽就没这麽会逗他笑?老男人有点心理不平衡。
正好路过打算去sao扰自己留在柜台的良心,罗聿笙亲眼目睹虞睿希的表情转黑瞬间,耳边除了听到店里固定播放的广告宣传之外,他好像还听见他们家期期跟nv孩子谈话的声音,顿时就明白是怎麽回事,花了一秒思考他该不该把自己的良心捡起来,放回该放的地方。
只是看着林家霁嘛,罗聿笙觉得他的良心果然还是拿出来摆着b较赏心悦目。
张中期和那个nv孩子正往门口走,两人边走边聊,张中期的眼角余光瞄到虞睿希时,他的眼睛亮了亮。在那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他的心里想了很多,像是他想直接跑过去跟男朋友打招呼,但他又不能把同学晾在一旁。
「呃,那个……」
「嗯?遇到熟人了吗?」
「嗯,对啊,我先跟他打个招呼……」
「好啊。」nv孩t贴地笑了笑,张中期连忙小跑步过去。
於是他就发现,嗯,男朋友的心情好像很不好。可是是为什麽?
他发现柜台里的前辈正在疯狂对他打pass,他却只想问前辈的手势到底是在打什麽鬼,欠人告他ao扰吗?他很想翻白眼,但前辈跟男朋友站成一直线,他怕这个白眼翻下去会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错误,只能忍着。
就有这时,nv孩走了过来,「张中期,谢谢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我先走罗!下次有机会我再过来,掰掰。」
「呃、掰……」
於是那nv孩离开了。
前辈还算懂得审时度势,等到人离开,才好整以暇且置身事外地开口:「所以现在是要上演修罗场吗?剧本是偷吃被正g0ng当场抓包的张期期同靴、噢!痛!」幸灾乐祸的前辈被他赏心悦目的良心揍了。
然而张中期还是有点ga0不清楚状况,但他知道他们两个这样杵在大门口不好,想了想,伸手拉住虞睿希的手,幸好对方没甩开,他小声说:「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虞睿希没说话,任由张中期拉着他走。
如果真的要论起安全感,在感情上,虞睿希一向认为在和小朋友的相处之间他游刃有余,鲜少意识到他的小朋友不过十八岁,一个才从乡下地方北上念书的孩子,见过的人不多。
现在张中期的确喜欢他,但他不能保证未来会不会出现一个更加x1引张中期的谁。
时至今日才开始产生危机意识,所以他的心情不好。
b起看见有另一个人和张中期过从甚密,他更不满的是他的防备意识竟然如此低。
他早就该尽快把人纳入自己的领域里面,才不会受到别人的觊觎。
张中期拉着虞睿希的手,向人称柜台地缚灵的代理店长打过招呼後,便拖着男朋友往员工休息室移动。
「上班时间处理私人问题,这样不行啊。」罗聿笙状似不满地咂了两下舌头。
林家霁懒得理他,这家伙刚才还想趁机火上浇油,「你没事凑什麽热闹?」
闻言,罗聿笙朝林家霁笑笑,「我这不是担心期期吗?」
这种方式的担心人家才不屑要。
心里这麽想,林家霁没说出来,但罗聿笙就是猜得到他在想什麽。
他叹了口气,「我是真的担心他是看期期年轻,所以只是想和他玩玩而已。」溜进柜台里偷懒0鱼的家伙,几乎要把自己整个人全靠在林家霁身上,「g嘛?不开心,吃醋喔?大醋桶。」他嘻嘻笑两声,藏在柜台下的手悄悄伸过去g住了对方的小指头。
林家霁就静静看罗聿笙,只见对方动了动嘴巴,却没出声,再自顾自地笑得很开心。
他看出罗聿笙讲了什麽,动动小指头,g了回去。
某个正好待在外面整理花圃的员工好巧不巧看见店里面那两个人在柜台里的小动作,拔杂草的狠劲就像在拔情敌的命根子。
有对象了不起吗!我单身我骄傲啦!气着气着就哭了。
气氛沉闷得像是有千万斤重的石头各自压在休息室里的人身上。
张中期想也许只有他一个人才觉得他快被颗隐形的大石头压扁了,但他一声也不敢吭,他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麽处理。
虞睿希不说话,张中期也只能从他的表情判断他现在心情不好,可是他半点头绪也没有。
他们四天不见,他不知道为什麽男朋友一见面就对他摆脸se。手边的线索太少,他既不是戴着眼镜外表看着小孩智慧却过於常人的东京si神,也不是住在贝克街那个会用枪在墙上画画的高功能亚斯伯格症患者,他实在没办法找到男朋友不高兴的原因。
现在手机有网路了,他也开始认识到平常就可以和朋友在群组聊天的乐趣与便利,他都想拿出手机向同学求救要是喜欢的人突然对自己摆着一张臭脸的话,单兵该如何处置——明明没当过兵却因为从小听舅舅的当兵故事,有些军中用语他用得还挺顺手的。
气氛依旧沉重,他试着静下心来思考,试着ch0u丝剥茧找出男朋友不高兴的真相。
前一天晚上男朋友还有打电话给他,他们聊了半个多小时才挂电话,那时男朋友也没什麽地方不对劲,语气很正常,一往如常地说好想把他亲亲抱抱举高高,他必须一再向男朋友重申他已经十八岁了才不需要举高高。他反倒是现在才突然想到,因为男朋友没有特别提,所以他一直以为男朋友还在忙,所以他今天看到男朋友出现还很惊讶。
既然前一天没事,那问题就是发生在他们讲完电话,到男朋友来店里为止罗?
张中期只知道虞睿希的工作不忙也就算了,好像一忙起来就会忙到昏天暗地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他也觉得男朋友工作好像真的很累,有时间打电话给他g嘛不去睡觉,他男朋友就会很恶心地说要听过他的声音才能好好睡一觉,不然会连睡觉都梦到在赶工作。